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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以歌大结局下 (第2/3页)
块肥肉么?”
危老爷子越说越气,越说越大声,脸色越渐涨红的他不由得抬手揪向心脏位置。
“狐媚妖精!她还没进门就把你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绝不能让危氏断送在她手里!”
危元继看着快被气晕的危老爷子微皱了皱眉,顾林又不吃人,犯得着一个个都那么反感她么。
“爷爷,危氏现在在我手里,我自会让它有个好归宿,这个不需要您担心,至于我娶什么样的媳妇,这个同样不需要您担心。”
类似这样的话危元继不止说过一遍,他向来不喜欢重复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看着气喘吁吁的危老爷子犹豫了一瞬,还是接着说道:
“爷爷,您一把年纪早该放下一切俗事安心养老才对,是孙儿不孝,让您老操心劳累了这么多年,您放心,从今往后危氏集团和危家我都会守护好的。”
危元继此番话无疑是在向危老爷子亮底牌,危氏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经没有了危老爷子说话的地位。
至于危家,危元继以前是不想去管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现在关系到自己娶妻生子的人生大事,危元继觉得他非常有必要从危老爷子手中接过危家的实权。
“白眼狼!有种你再说一遍!”
危老爷子心塞的愤怒着,他早该知道危元继的冷情冷性总有一日会冷到他身上来,是他太低估危元继了。
“爷爷,我身上流着危家的血,就算我是白眼狼,也是继承于您!”
危元继眸色冷了几分,危老爷子很多事情都明白得很,只是他那太过强势的性格让他不愿面对罢了。
危元继说完这些话后便没再多说什么,他相信危老爷子会明白他说的话。
当危元继回到客厅时,他看到的就是危老夫人手指着顾林,一张脸又红又黑出气多进气少的紧急模样。
危元继眉头再一次皱了一下,他就知道直接带顾林过来会刺激到老人家,但他也必须给顾林一个身份。
“大哥!你看看那个姓顾的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她都快把奶奶给气死了!”
苏琴在手忙脚乱的帮危老夫人找着药,心急如焚的危元溪一看到危元继就迫不及待的大声告状道。
“走了。”危元继看都没看危元溪一眼就示意危慕裳和顾林差不多就得了。
在危元溪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危慕裳和顾林起身离开沙发往外走去。
“这里有爸妈在,你进去看下爷爷。”
危元继看了眼安静坐在一旁的危绍治,又看了眼一手拿着药丸一手端着水杯,正准备喂危老夫人吃药的苏琴,这才将视线移向危元溪平静道。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危元溪盯着危元继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的她冲危元继大吼了一声,继而起身飞奔向了卧房里的危老爷子。
危元继看着急速跑开的危元溪,心里稍微安慰的想着,危家算是没白疼危元溪,最起码她比自己孝顺。
从危家出来,顾林上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着危元继的后脑勺道:“户口本带了么?”
“没带,干嘛?”危元继咋一下没反应过来顾林太跳跃的思维,回头盯着她不解的反问道。
“给你一分钟时间拿了户口本跟我去民政局,否则……”
顾林盯着危元继的眼神满含警告,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危元继就动作飞快的推开车门奔回了危家。
危慕裳和顾林都坐在车后座,危慕裳淡淡的斜睨着顾林,这家伙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
一分钟时间不到,她们就看到危元继的身影从危家大宅火速蹿了出来,手里还揪着一个小本本。
危元继风风火火的坐回了驾驶座,他头一扭就举着手中的户口本,目光灼灼的紧盯着顾林不容置疑道:
“林子,你这算求婚么?行,我成全你!”
虽然危元继这辈子都没打算放过顾林,但求婚这事他也不敢太马虎,万一顾林一炸毛不答应,他的追妻之路又该苦苦八十一难了。
如今顾林主动提出结婚登记,危元继不可能任由这么好的机会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哎,还真是把自己给卖了,够便宜的哈。”
到了此时此刻,危慕裳觉得她该适时的提醒顾林一句,以前也不知道是谁死活嚷嚷着不能太便宜了危元继。
顾林看着危慕裳甚是惋惜的侧脸怔了一下,下一秒立马扭头去看危元继,嘴巴微张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危元继霸气的扬了扬手中的户口本抢先道:
“你已经没退路了!”
“……”顾林傻傻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她刚才只想着如何强硬征服危家那伙人,倒忽略了危元继这个祸害了。
车子驱入车流的后缓缓向民政局驶去,危元继想着临出危家时,危老夫人那张青紫的脸,便轻声询问顾林道:
“你跟奶奶说了什么,怎么把她气成那个样子了?”
不是危元继不想孝顺两个老人家,而是他不能孝顺得没了自己,他一点也不想重蹈他父亲的人生道路。
“也没说什么,我只是说我明天要搬到我们危家去住。”
顾林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刻意强调了‘我们’这两个字,她一定得名正言顺的住进去,光明正大的在危家自由出入。
所以,话既然已经放出去了,顾林瞟了眼危元继放在车头的户口本,她首先要办的就是让自己名正言顺的成为危家人。
“……”危元继看着前方平坦的路面不说话了,原来顾林嫁给他的原因不是因为他。
第二天早晨,危元继要上班没时间陪顾林,顾林就自己拉着一个箱子目标明确的直奔向危家。
顾林开的是危元继的车,又有危元继的事先交代,顾林很轻松的就将车开进了危家大门。
当顾林不请自来的走进危家时,一楼就苏琴一个人,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她惊呆了。
“姓顾的!谁让你来我家的?”
苏琴听到声响回过头去,当顾林拉着绿色行李箱的身影映入眼帘时,苏琴立即就怒火冲天飞站起来怒吼道。
“妈,不好意思,这也是我家!”
要不是为了故意气苏琴,顾林真不想叫她这么一个女人妈,但从过来脸上的灿烂笑容来看,苏琴怎么看都觉得顾林叫的欢喜。
“我呸!谁是你妈?还是我家,你、你给我滚出去!”
顾林那一声‘妈’差点没把苏琴叫晕过去,她手指颤抖的指着顾林,那神情恨不得一刀砍了顾林。
“妈,我和继已经登记结婚了,所以我必须叫您一声妈。”
早有准备的顾林一把抽出牛仔裤兜里的结婚证,明摆着炫耀的冲苏琴晃啊晃。
苏琴的脑子瞬间就被轰炸的一片空白,她怔怔的看着顾林笑得太过得意的脸,缓缓下移的视线傻傻的盯着顾林手中,左右晃动的小本本。
死寂一般的气氛中,顾林的嘴角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苏琴却似疯了一般突然朝她跑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结婚证。
“不……这不可能!”翻开结婚证,苏琴不敢置信的瞪着相片中顾林和危元继。
“这一定是假的!你个小妖精休想骗我!没有我同意我儿子不可能会跟你结婚的!”
危元继的名字苏琴再熟悉不过了,可顾林这两个字同时出现在一个结婚证上,愤怒中的苏琴突然就五爪翻飞将刺眼的结婚证撕了个稀巴烂。
顾林看着瞬间变成碎片的结婚证眸光一暗,却又在转瞬之间恢复了明亮。
“我就知道你会撕了我的结婚证,所以……你尽管撕吧,这只是副本而已。”顾林哂笑了一下,继而越过苏琴就向楼梯方向走去。
“死妖精你给我站住!我不管你和我儿子有没有结婚,反正我们危家是不会有人承认你的!现在结婚证已经被我撕了,就算结婚你们现在也离婚了,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苏琴就算再气也不至于被气晕过去,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结婚证还有副本的,回身就去拉扯顾林,一心想把她推出危家。
“妈妈,怎么回事?在楼上就听到你一直嚷嚷个不停!”
从楼上下来的危元溪一边小跑着往下赶,一边不解的大声询问着苏琴,急促的脚步声将楼梯踩得蹬蹬蹬响。
“姓顾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危元溪下楼时只顾着看楼梯,飞奔下来的她一下子看到顾林着实惊了一惊。
“妹妹好,虽然我姓顾,但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嫂!”
顾林早在听到危元溪的声音时就有所准备,危元溪的话音一落,顾林就又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并且摊开举到危元溪面前。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本本,危元溪的视线自然而然的也就停留在了上面。
“这是……结婚证?”
危元溪傻傻的看着结婚证上一脸认真的危元继和顾林,相片上的大哥依旧板着一张脸,但他整张脸却显得柔情不少。
“妹妹真聪明!我第一次见你这么聪明!”顾林挑了挑眉,笑嘻嘻的往前倾了倾,伸手轻拍着傻眼的危元溪。
危元溪就如真傻了一般,目光涣散的盯着顾林。
危元继才刚跟危家摊牌不到四十八小时,此时正是危家准备开战的时候,结果顾林一纸婚书就板上钉钉的结束了战争,一时之间危元溪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正说话间,危老叶子和危老夫人的身影也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顾林一看见他们就主动走上前去。
“奶奶早,给!”顾林先是走到危老夫人面前,乖巧的双手递上结婚证。
客厅里的动静那么大,住在一楼的两位老人家不可能听不到,危老夫人脸色阴沈的看着顾林,她犹豫了一瞬还是接过顾林手中的结婚证,想要看个究竟。
“爷爷早,给……”
顾林转到危老爷子面前,她就像是变戏法般又掏出了一个结婚证,双手恭敬的递到危老爷子面前,却发现危老爷子撇开眼看也没看她一眼。
顾林抿了一下嘴,她就知道危老爷子是块硬骨头,所以她心一横下一秒就展开结婚证高举到危老爷子面前,将他整个门面遮挡住,顾林就不信危老爷子还能无动于衷。
“放肆!”危老爷子着实没想到顾林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当着他的面给他难堪。
“爷爷,我没别的意思,您的孙子结婚了,我只是想让你看一眼而已。”
顾林稍微收了一下手却依然高举着结婚证,不容危老爷子忽视她手中的结婚证。
“反了天了!”危老爷子仅看了眼顾林手中的结婚证,便激动的一把挥开了顾林的手,结婚证也直接被他甩到了地上。
“你以为领了证我就能承认你了?连婚礼都没办就倒贴上门来,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其实危老爷子已经有点服软了,他明白自己老了,危家总归不是他一个人的危家了,但一早上就被顾林如此刺激,危老爷子显然有点承受不住。
危老爷子不相信顾林是真的喜欢危元继,顾林和危慕裳的关系是危老爷子忌惮的,更别说顾林登不上台面的身世了。
“婚礼不是问题,他会补给我的!”
顾林眸光略冷了几分,她看起来有那么爱钱么,她有手有脚会自己挣钱,危元继的那点钱她才不稀罕。
在危家被顾林搅得鸡犬不宁时,危绍治最后一个从楼上走了下来,当顾林照例送了他一份结婚证时,危绍治是整个危家人中替他们高兴的一个。
最终,不管危老爷子如何怒声警告,危老夫人如何冷眼鄙夷,而苏琴和危元溪又如何冷言讽刺,顾林都如狗皮膏药般顽强的在危家留了下来。
期间,危老爷子甚至想过要用保镖将顾林给强制轰出危家,但他考虑到顾林的身手和危元继这一层关系,他便又强忍了下来。
午饭时间,没人去叫顾林吃饭,顾林却踩着点从危元继的房间走了出来。
危老爷子等人陆陆续续的在饭桌坐下,当他们看到顾林的身影后都默契的没吭一声,而顾林也没说话,直接在危老爷子的左下位属于危元继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一沈,但他们看了危老爷子一眼却都没有出声。
诡异的气氛中,危家众人都吃得心不在焉,他们时不时瞄一眼顾林,看一眼危老爷子,顾林却是吃得眉飞色舞,整张脸都写着‘不错,好吃’几个字。
其实顾林心里有点奇怪,她眼角余光瞄了眼不动声色的危老爷子,依她对危老爷子的调查,危老爷子不可能这么轻易败下阵来才对,怎么这会儿哑巴了。
一餐饭用完,当顾林放下筷子的时候,她看着依旧心不在焉吃着饭的其他人,擦了擦嘴角便轻咳了一声。
餐桌上的异样声响导致十只眼睛齐射向顾林,顾林微挺了挺背脊,一一看着危家人乖巧道: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妹妹,我想跟你们请个假,一个星期后我要出国一段时间,去参加危慕裳小姐和罗以歌先生的婚礼,特此向你们汇报一下。”
顾林一脸的认真严肃,就像跟上级汇报工作一样,但她说这番话的目的,显然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正经。
“姓顾的你说什么?危慕裳和罗哥哥的婚礼?你脑子秀逗了吧!开什么玩笑!”
危元溪瞬间瞪大了双眼,她激动的猛将筷子‘啪’一下拍在了餐桌上,她的脑神经在听到罗以歌的名字时向来不短路。
此时危元溪的脑子有些空白,她双眼恶毒的狠盯着顾林,心里想说不可能,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溪不用这么激动,大嫂没空跟你开玩笑,你不是挺喜欢我们罗队的么?正好我提前告诉你让你高兴一下。”
这一次顾林洋溢在脸上的笑容是真心的,危慕裳要结婚了她自然开心,连带的能刺激到危元溪她就更高兴了。
“你骗我!罗哥哥不可能会娶别的女人!”危元溪瞪着顾林的眼睛瞬间就猩红了起来,顾林一定是故意的。
“哼!说谎也不打草稿,以我们危家和罗家的交情,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通知?”
餐桌上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谁都知道危元溪喜欢罗以歌,虽然说苏琴并不想危元溪嫁给罗以歌,但听到她女儿被别人比下去,特别是被危慕裳给比了下去,她就怎么也接受不了。
“老爷,夫人,意国的罗家来电话了。”苏琴反驳的话语刚落音,一名中年管家便悄无声息的移到餐桌旁说道。
意国的罗家,除了罗以歌他们家不会有其他人打电话到危家来,危元溪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起身奔向了客厅。
“老爷,夫人,这是刚刚收到的越洋信件。”危元溪刚走,又有另外一名年轻女佣人拿着一个精致信件走进了餐厅。
危老爷子脸色不是很好的看了顾林一眼,这才结果佣人手中的信件。
危家众人似乎都猜到了此封越洋信件是何物,他们的一双双眼睛全盯在了危老爷子的手上。
顾林的视线漫不经心的在众人脸上游移着,当她的眼睛再次回到危老爷子身上,顾林丝毫不意外的瞥到了危老爷子手中,红艳艳的一张纸。
“真的是请柬!”苏琴眉头瞬间紧皱,她的眼神在顷刻间明了又暗,暗了又沈。
依危慕裳和罗以歌的做事风格,这些事在情理之中,却在苏琴的意料之外。
她就不明白了,危慕裳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罗以歌怎么就看上了她,她还没想出什么计划来阻止他们的婚事,结果他们的请柬就已经送上门来了。
这边各怀心事的诡异气氛还没消散,危元溪的身影又飞快的飘回了餐厅。
“爷爷!呜呜……爷爷,吕姨说罗哥哥要结婚了!这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罗哥哥怎么可能会不要我呢?怎么可能呢!”
危元溪欲哭欲泣的扑在危老爷子身前,一开口眼泪就劈里啪啦的往下掉,她从没想过要嫁给罗以歌以外的男人,他怎么可以去娶别的女人。
危老爷子几不可闻的哀叹了一声,他老了,从心里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年轻人的事一件两件他都管不了了。
“溪儿,爷爷……”危老爷子轻轻抚着危元溪的脑袋,他想安慰一下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孙女,却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无能为力的错觉来。
“爷爷!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我要去找罗哥哥!罗哥哥一定不是真心想娶危慕裳的!”
受到太大刺激的危元溪看起来像是精神失常了一般,她连眼神都是涣散的,不断的重复嚷嚷着不相信听到的事实。
顾林狐疑的看着失癫疯一般的危元溪,她有点理解不了危元溪激动的心情。
不就是一心喜欢的男人要结婚了么,不就是结个婚么,危元溪用得着激动成这样么,又不是要死了。
顾林自然不明白罗以歌对危元溪的意义,那是她深入骨血的精神支柱,那是她从小到大的信仰。
在危元溪看来,失去罗以歌比要了她的命还难以接受。
“溪儿!你……”
苏琴也发现了危元溪激动得太过涣散的眼神,她刚想劝危元溪镇定一点,危元溪就又一阵风般飘出了餐厅,只留下她喃喃自语着要去找罗以歌的声音。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众人的视线都随着危元溪而飘向餐厅转角,顾林的目的达到后她便也适时的微笑着起身退场。
当天晚上,危元继就在苏琴的电话连番轰炸下回了家,危元继刚进门就被苏琴嘴不停歇的愤怒念叨着,句句不忘数落顾林。
“说完了?”约莫半个小时后,危元继见苏琴终于有了停顿的迹象,坐在沙发上一直默不出声的他终于开口了。
“儿子!那个结婚证是假的对不对?结婚证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本?一定是她在大街上买的!”
苏琴见她说了那么多危元继也无动于衷的样子,便上前紧抓着危元继,声讨着顾林的同时妄想挑拨顾林和危元继之间的关系。
虽然连苏琴自己都觉得这有点不太靠谱,但她不做点什么心理不痛快。
“苏夫人,结婚证是真的,您儿子结婚了,您老有儿媳妇了。”
危元继听苏琴投诉了半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休息够的他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苏琴身上,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继儿!”苏琴本还想抓着危元继不放,却在危元继猛地一个冷眼回瞥下松开了手。
危元继回到卧房时,顾林正趴在床上玩手机,她听见声音回头瞄了眼,见是危元继后便又扭回头继续玩手机。
“……我说老婆,新婚第一天你就是这么欢迎你老公回家的?会不会太冷淡了点?”
危元继站在门口的身影愣了一下,顾林总是有办法分分钟就打破他的冷脸。
“你还好意思说,新婚第一天就把本小姐独自一人扔进狼窟,你知道这一天本小姐有多么的度日如年么?”
顾林语气蔫蔫的头也没抬一下,瞧瞧瞧瞧,她日子难过的都开始玩手机游戏打发时间了。
“妈说奶奶这一整天都情绪不稳定。”危元继边脱西装边朝顾林走去,他的语气轻轻淡淡并没有指责顾林的意思。
顾林握着手机翻飞的手指一顿,她扭回头从下往上的看着危元继,随即嘴角斜斜一勾:“所以呢?”
“老人家年纪大了容易出事,你悠着点。”危元继在床边坐下,身体一侧后左手撑着床右手抚摸着顾林的脑袋道。
顾林盯着危元继看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坐起身低下了小脑袋。
“其实……我这么做是不对的对么?”
顾林仔细想过,作为危家的儿媳妇孙媳妇,她这么故意跟危家作对是不妥的,但她就是气不过,危慕裳可以不计较,她却无法无视。
再说了,她的后半辈子可是跟危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如果她跟危慕裳一样隐忍,苏琴早晚骑到她头上来。
“没事,还有我呢。”危元继知道顾林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不想让顾林自责的他伸手轻柔的将顾林拥进怀里。
+
顾林知道危元溪直奔意国去了,她跟危慕裳联系过,危慕裳却说没听到罗家有什么动静。
顾林挂了电话后就有些奇怪,依危元溪的性子来说,她不把罗家闹翻了才对,怎么可能危慕裳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仅仅三天过后,顾林一大早一打开危家大门,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眼光涣散的女人站在门口,吓得她立马后退了一小步:
“靠!大清早的哪儿来的讨饭婆子?给姐滚蛋!”
门外狼狈不堪的讨饭婆子看也没看顾林一眼,她缓缓挪动着身体就要走进危家。
这讨饭婆子的异举让顾林又蹦跶着后退了数步,她瞪大双眼仔细看着这面相有些熟悉的讨饭婆子,几秒钟后,她突然惊叫起来:
“你……靠!你丫是危元溪?”
顾林惊奇的看着依旧毫无反应的危元溪,不怪她没一眼认出危元溪来。
眼前这个女人,那好几天没洗过像干枯杂草的头发凌乱不堪,再加上那大大的黑眼圈和早已花掉结块的浓妆挂在脸上,这跟平常自恋臭美到死的危元溪何止是天差地别。
此时的危元溪就跟幽灵似的,对于顾林的惊叫和惊奇她再一次的无视了,连眼都没眨一下的与顾林擦肩而过。
“……等等,危元溪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这么一副惊心动魄的模样是想吓谁呀?”
面对如此不接受挑衅的危元溪,顾林错愕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紧接着跳到危元溪面前拦着她。
瞎子都能看出危元溪有点不对劲,不对,是非常不对劲。
危元溪面对着顾林却似乎眼里并没有她,她甚至连闪都没闪一下,就想从挡在她面前的顾林身上穿过去。
顾林看着如此诡异的危元溪又猛退了几步,她上下打量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危元溪眉头紧皱起来,末了伸手在危元溪面前晃了晃,却见危元溪连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顾林看着如此失魂落魄的危元溪默默的让开了路,怔怔的看着她一步步走进客厅的狼狈背影。
顾林低眉思索了片刻也不打算出门了,回房就给危慕裳打了越洋电话。
“慕子,这几天你在意国都没碰着危元溪么?她刚回来了,整个人非常不对劲,像是受了什么太大的刺激还没缓过来。”
电话一接通,顾林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起危慕裳来。
危元溪这模样太让她开心了,早知道她刚才应该拍下来的,以后也能时不时的翻出丑照来威胁一下危元溪,可惜可惜。
“没见着她,这几天我都在火凰,危元溪不可能来这地方。”
危慕裳没太在意危元溪这件事,反正罗以歌会处理,她为了繁琐的婚礼事宜都躲到火凰来了,危元溪找没找去罗家她自然不想知道。
“哎,我还想从你嘴里知道点最新消息呢,结果你比我还不靠谱,那先挂了,我再去看看危元溪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林脑子里回想着失魂落魄的危元溪,她便匆匆挂了电话又去找危元溪了。
危慕裳挂了电话也陷入了沉默,如果危元溪真如顾林讲的那般失魂落魄,十之**是罗以歌和她见了面。
依危元溪的性格,一般人对她的影响没那么严重,能让她受那么大刺激,只有她最在意的人才能造成那样深的伤害。
危慕裳还坐在椅子上闭目深思,罗以歌就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罗以歌见危慕裳动也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几步走进后便靠在书桌前看着她道。
“你跟危元溪说了什么么?”掀开眼皮后的危慕裳黑瞳一瞬不瞬的仰看着罗以歌,语气甚是平淡的询问道。
危慕裳不是心疼危元溪,她只是想知道罗以歌到底说得是什么,才能把危元溪刺激成那样。
“也没说什么,我只是明确告诉她,我不可能会娶她罢了。”
罗以歌嘴角扬起一抹温柔,双眸深情的直视着危慕裳,云淡风轻的随口道。
“……”危慕裳回视着罗以歌没再说话,她明白事情不可能像罗以歌说得那般轻松,但既然罗以歌不想说,她也就不再问了。
当天晚上接近凌晨的时候,顾林又打了个电话给危慕裳,但顾林这次带来的消息似乎不是很好。
“慕子,告诉你一件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天大消息。”
顾林的语气带着一点无奈又似带着一点疑惑,反正危慕裳能听出顾林的心情挺复杂的。
“什么天大消息?你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危元溪她疯了吧?”
危慕裳微挑了一下眉,什么叫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在她看来只要死不了,其他都是好消息。
“呀!你怎么知道?”顾林的两只眼睛瞬间凸瞪出来,危慕裳什么时候修炼成半仙了。
“……你、她、不是真疯了吧?”顾林的惊讶反倒把危慕裳给惊讶住了,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怔怔的傻了两秒,这才结巴着反问道。
危慕裳眨巴着有点闪烁的晶亮黑瞳,危元溪疯了?这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疯就疯,这又不是在演戏。
“我看着不像是装的,她把房间都砸成垃圾场了。刚开始的时候就反复嘶吼着罗以歌不可能娶别的女人,罗以歌要娶的人是她。到了后来她就抱着两只公仔一口一个老公,一口一个儿子的傻笑着,咦……恶心死我了!”
顾林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她猛地一下从床上挺身而起,来回的在房间走动着继续说道:
“你都不知道,危家现在都炸开锅了!老爷子正叫医生赶来呢,还有那老夫人看我的眼神忒tm恐怖了!好像是我把危元溪害成那样似得,害得我都心怕怕的躲进房间了。”
“……”一连串的画面随着顾林的声音涌进危慕裳的脑海,她难以想象危元溪真的发疯了的样子。
“林子,你没开玩笑吧?”事情太过重大,保险起见危慕裳又问了一遍。
“我能开这玩笑么?我要开玩笑就直接咒她死翘翘了!虽然疯了但活着多碍眼呐!”
顾林又一次的激动了,她若开玩笑危元溪岂是疯了那么简单。
“医生还没确诊吧?”危慕裳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后,才想到顾林刚才说危老爷子找医生的问题。
“医生还没来,不过依我多年经验来看,危元溪离疯是**不离十了。”
顾林摇着头啧啧了两声,她希望医生来了别跟她开玩笑才好,她一点也不想空欢喜一场。
“有了准确消息你再跟我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危慕裳急匆匆挂掉电话后,顾林拿着手机在发呆,其实危元溪除了心术不正外,她最大的错就错在于她不懂爱,不会爱。
一个人会不会爱绝大部分原因取决于她的家庭,顾林一开始便知道危元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可她没想到危家有那么多人爱她,却没人去教她要怎么爱。
危家大宅萦绕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自从家庭医生匆忙赶到危家后,危家上下的所有人都屏着息,不敢发出任何一个声响的静候着。
顾林一步一步缓缓向危元溪的房间靠近,长长走廊的另一端站着危家二老和危绍治,危老夫人瞥见顾林靠近顿时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她现在没空去理会顾林。
顾林没什么所谓的挑了下眉,她瞅了眼危老爷子,自然也没想从危老爷子脸上看到欢迎她的神色,但她还是很有礼貌的跟微笑看向她的危绍治友好的点了点头。
顾林看着危元溪紧闭的房间,如此重要的场合苏琴不在,想必是在房间里了。
二十分钟过去后,隔音效果太过良好的房间依旧没传出半点声音。
危老爷子和危老夫人急得好几次都想冲进门去了,估计是怕打扰到医生便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危老夫人盯着紧闭的房门越想越急,突然之间她身一转就怒指着顾林嘶吼道:
“你个扫把星!溪儿要是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奶奶,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家里没出去过。不管她在外面做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都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双手环胸悠闲靠在墙上的顾林眸一抬,她直视着有气无处发的危老夫人就无辜的喊冤道。
“跟你没关系?你都快把我们危家炸了还跟你没关系?我们危家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狐狸精溪儿至于像现在这么不堪么!”
危老夫人吼着吼眼眶渐渐湿润了,她有些支撑不住的攀着危老爷子,凶狠的眼神恨不得将顾林碎尸万段。
顾林看着如此激动的危老夫人刚想安慰几句,就见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开了,她的视线立马转移过去。
“怎么样了?张医生,我的溪儿没事吧?”危老夫人一见门开,她急忙扑上前去抓着张医生的手急切道。
“老夫人您先别激动,我刚给溪小姐打了一剂镇静剂,她现在睡着了,从症状来看她应该是受什么太大的刺激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这样的,具体的情况要等她醒来后去医院检查才知道。”
从张医生两鬓的白发和沉着的眼神可以看出,已上了年纪的他显然是行医多年了。
顾林虽然是退伍了,但她犀利的眼神可没退化,她仅一眼便从张医生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与怜惜。
“张医生,溪儿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要你明确告诉我,溪儿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虽然受了刺激,但她的精神一定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危老夫人抓着张医生的一双老手更加的紧了,她也不想多想的,但危元溪前几个小时的疯狂行径吓坏她了,冥冥中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
张医生有些无措的看向危老爷子,却见危老爷子同样用一双充满希翼的目光看着他,他眸中疼了一瞬这才无奈的看着危老夫人道:
“老夫人,一切都要等溪小姐醒来去医院检查后才能知道,我相信溪小姐会没事的。”
纵使张医生行医多年,在还没有科学依据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妄下断言。
然而面对如此年迈的危老夫人,张医生除了安慰几句也做不了什么。
张医生是第一次见顾林,能在危家如此不同寻常的情况下出现在危老爷子身边,张医生自然明白顾林的身份非同一般。
张医生也算是阅人无数的医生,他能感觉到顾林的眼神跟危家其他人显然不一样,最起码张医生没从她眼睛里看出太关心的眼神。
“也就是说,张医生你也不确定是么?”
危老夫人近乎绝望的看着张医生,就好像眼里的最后一丝也覆灭了般,危老夫人呢喃轻语出一句话后,突然就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危老爷子身上。
“妈!你怎么了?”危绍治眼睁睁的看着危老夫人倒向一旁,他惊得趋前几步担心道。
危老夫人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张医生又陷入了另一番紧张中,顾林目光平静的看着眼前繁忙的众人,她犹豫了一瞬便转身离开了。
自那以后,好几天时间里顾林都自觉的甚少出现在危家人面前碍眼,但她并没有离开危家大宅就是了。
危元溪是真的精神失常了,虽然顾林一心希望危元溪不会有好下场,但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来一个人要疯癫也不是件太难的事情。
而危老夫人受此打击也是健康日下,自那天倒下后就没再从床上起来过。
顾林去看过危老夫人,她从未关的房门看到了危老夫人青黑的脸色,双颊几天之内就凹陷得厉害,整个人就像是皮包骨一般毫无气色可言。
顾林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响后并没有进去,依危老夫人如今的气色,万一她不小心刺激到了危老夫人被冠上谋杀的罪名,她得多冤枉。
危老夫人病危,危元溪又整日疯疯癫癫的不成样子,危家仿佛在一夕之间就颓废了起来,就连危老爷子也开始整日整日的不愿开口说话,顾林就更是沉默低调的把自己当成空气。
顾林就在这样的灰色气氛中等到了她去意国的日子,本着不能再刺激危家人的目的,除了危元继外顾林什么也没跟危家人说,她卷起包袱就潇洒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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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抵达意国机场时,危慕裳早已等候多时,她一看见顾林的身影便快步迎了上去。
“林子,危元溪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那么假的感觉?”
危慕裳走至顾林跟前披头就问,好好的一个人说疯就疯了,能不能靠谱点。
“哎,危元溪那个人太贱了,一开始我也以为她是装的,那晚趁着夜黑风高我偷偷去试探了一下她,悲哀的发现她是真疯了,否则我都那样刺激她,她没道理还能忍下装疯卖傻吧。”
顾林颇有些无奈的摊开双手,她不是没怀疑过,但事实已被证实并无虚假成分,她也只能接受了。
“我去呀!我还一直以为危元溪是只打不死的蟑螂呢,几句话都能把她刺激得发疯,她这心理素质会不会太强大了点。”
危慕裳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罗以歌说他并没有对危元溪动手,怎么一转眼危元溪就成那样了。
上次司空姿千被那么多男人轮了都没事,危元溪的战斗力未免也太弱了。
“你管她那么多,反正我已经想通了,危元溪疯了也好,省得我以后还要整天想着怎么对付她。”
顾林脸上的神情转瞬就晴空万里了,她一把搂过危慕裳的肩膀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她觉得危元溪落得这副下场也是挺不错的,好歹不用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
只是可惜了她那些还没付诸行动的,准备用在危元溪身上的计划。
“你想什么呢?我还想问你呢,罗队到底跟危元溪说了什么呀?威力竟然能这么大!早知道让他早点出手省得危元溪还蹦跶了那么久。”
顾林见危慕裳久久不出声便侧头去看,却见危慕裳敛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手掌一挥就‘啪’一声拍上了危慕裳的背。
“我问过他他没说。”亲耳听到顾林说危元溪真疯了以后,危慕裳这才真的相信危元溪是真的精神失常了。
就像危元溪讨厌危慕裳一样,危慕裳也一直都不喜欢危元溪,现在知道危元溪有如此不堪的下场,她却高兴不起来了。
“啧啧!罗队还是那么帅,简直是我偶像!”
顾林仿佛可以想象出危元溪单挑罗以歌,却被罗以歌打得血本无归的场景,太激愤人心了。
顾林到了意国后,便忙着帮危慕裳准备婚礼,婚礼在三天后的某沙滩举行。
居于罗以歌日后是要接手罗氏集团的,这场婚礼便也请了诸多商界人士,婚礼不可谓不隆重豪华。
罗以歌这边喜庆忙碌的没日没夜,远在另一边的尤金·金斯利在听到罗以歌和危慕裳即将大婚后,他同样忙得没日没夜。
“老大,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还有两天就是危慕裳和罗以歌的大婚之日了,马特·亨利走进办公室,看了眼双脚高高翘在办公桌上的尤金·金斯利后低头道。
“都准备好了是吧,那还等什么,出发。”
尤金·金斯利把玩着手中寒芒逼人的军刀,他一双绿眸紧盯着锋利的刀口,语气轻缓的命令。
马特·亨利看着尤金·金斯利如此悠闲的姿态沉默了。
尤金·金斯利以往下达命令的时候哪次不是雷厉风行的,这次下命令的姿态怎么那么像开玩笑呢,都说出发了他自己怎么还坐着不动一下。
“不是说了出发么,你还愣着干嘛?”
尤金·金斯利看着不听从命令的马特·亨利并没有发火的意思,他只是慢悠悠的提醒了一句。
“是!”马特·亨利这下就更奇怪了,他们老大今天太不正常了,但没勇气多问的他最终只恭敬的接下命令就退了出去。
办公室再次的恢复宁静后,尤金·金斯利突然将手中的军刀狠插向桌面。
“你怎么就结婚了呢?还没经过我同意呢,你怎么能结婚呢。”
尤金·金斯利看着直直竖立在桌上的闪闪军刀,他喃喃自语着像是在质问某人。
婚礼将至,祁覆和淳于蝴蝶以及余北也都赶到了意国。
一到火凰,祁覆看着在门口迎接他们的西野桐,他走上前就一拳捶了过去:
“你小子藏得够深的哈!”
“嗯……一般一般。”祁覆含着不满的一拳可谓不轻,把西野桐捶得闷哼一声的同时,他也不客气的回了一拳过去。
“嘻嘻……野哥,其实我这次来意国参加婚礼是其次,我主要还是想问你一件事。”
待祁覆率先和西野桐打过招呼后,余北就嬉皮笑脸的蹭到西野桐面前,乐呵呵的摆出讨好西野桐的嘴脸。
“哦?问吧。”西野桐微挑了一下眉,这才刚退伍多久,余北能有什么事。
“就是啊,你看哈,小爷我退伍后整天也没啥可干的,整个人都快荒废掉了。我听说你们火凰还缺人手是吧?帮我跟罗队说说,我来投奔你们怎么样?嗯?”
余北一双眉毛上上下下的挑动着,似请求似威胁的暗示着西野桐,一双手更是摩拳擦掌的仿佛西野桐胆敢拒绝,他的拳头绝对不会对他客气。
乍然从热闹的部队生活回归到社会生活,以往吃喝拉撒睡全黏在一起的队伍突然就自己一个人了,余北是真的不习惯。
祁覆有自己的家族事业要忙,顾林是个女的余北又不能整天跟她混在一起。
每一天就和淳于蝴蝶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余北可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继续跟着罗以歌有前途,好歹有西野桐作伴不是。
余北的话一出,西野桐还没做出回应,淳于蝴蝶美眸一瞪就拉着他耳朵大声质问道:
“余小北你什么意思?到火凰来你跟我商量过么?怎么着,你还想把我一个人扔在s城是吧?”
“哎哟哎哟!轻点!姑奶奶,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扔下你?你不觉得在火凰比在s城热闹么?你看,罗队、裳、野哥都在这里,我们俩再一来多好啊,人多热闹不是?”
余北歪着脖子龇牙咧嘴的极力解释着,他哪敢说他是怕了淳于蝴蝶,想来火凰躲几天的。
“这事不用问罗队,你们想来随时都可以来。”西野桐看着相处模式百年不变的淳于蝴蝶和余北,他略微羡慕的笑了笑便回应道。
“野哥,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当真了!”余北好不容易解救下自己发红的耳朵,两眼发光的盯着西野桐兴奋道。
“嗯,当真。”一番打闹后,西野桐将祁覆几人领进了火凰安顿下来。
危慕裳和罗以歌的婚礼即将举行,危元继买了机票准备第二天就去参加婚礼的,结果前一天晚上危老夫人旧病复发进了医院,凌晨时分医院还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顾林和淳于蝴蝶在顾林房间试穿伴娘服,危慕裳则躺在床上两眼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明天,她真的要结婚了,可她依然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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