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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 往替(下) (第2/3页)
得够呛。
偷牛的却嚷着:“我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
百户当着全军屯的人要打他三十军棍的时候怎么不站出来?他拍着胸脯说三天之内找不到牛就离开始阳的时候怎么不站出来?
大家都是一个军屯的人,牛又找到了,偷牛的被打了十军棍完事。
徐嗣谨却陷入了沉思中。
他的对手不是过个士兵,如果是个百户或是千户呢?想当初,在平夷的时候他也曾遇到过这样的事,却能轻松地化解,怎么到了始阳却小沟里翻了船呢?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把始阳的事放在心上。
徐嗣谨站在斜坡上,望着夕阳一直隐没于天际,这才转身回到自己小土屋里,沉下心来给父亲写了一封讨论三十年前发生的松潘府战役的信。
这是一封迟到的信。
早在银矿开始产银,徐嗣谨就没再认真地和徐令宜讨论曾经在历史上著名的战役。
发生了什么事,让儿子变化有了变化。
徐令宜心喜之余,很想派个人去始阳打听打听,沉思良久,他还是放弃了。
扶着他走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有些事,徐嗣谨需要自己去面对。
儿子的来信从当初三言两句的敷衍渐渐变得方之有物,十一娘也感觉到了徐嗣谨的变化。
她欣喜地问徐令宜:“平夷的银矿谁在打理?”
徐令宜很惊讶。
十一娘顾作不见,对着镜头举止从容地卸着环簪:“长安不小了,这些年跟着谨哥儿东奔西跑的,婚事也耽搁了。我问秋菊有没有中意的人选,她每次都说让我给长安做主。我看了看,要轮品行相貌,谨哥儿屋里的樱桃出算得上一个。而且她沉重得住气,静得下心来。给谨哥儿守屋子,剪窗花、做针线的,从不乱走动。以后长安跟着谨哥儿出门,也不用担心家里的事。您觉得如何?”
妻子这是在抗议他有事瞒着她吧?
“这些事你做主就是了!”徐令宜失笑着坐在了镜台旁的绣墩上,揽了她的肩膀低声道,“问我做什么?我也不认识樱桃是谁?”手轻轻地捋了一缕头发就绕在了指尖。
十一娘转过身来,狠狠地瞪他一眼。
徐令宜哈哈大笑。
十一娘问起徐嗣谕来:“九月份皇上开恩科,他有几份把握?可别真的考了个同进士,那可就糟了。五姐夫在文登已经做了十几年知县,硬是没有挪个窝。大哥到湖广不过几年功夫,已经做了知府。”
“子纯虽然没有升迁,可吏部的人提起来哪个不伸了大拇指赞一声。”徐令宜笑道,“我看他在那里做得挺滋润的,这些事就别计较了。”然后问起盛哥儿的婚事来:“定在了什么日子?”
盛哥儿的媳妇,是钱明的同科的女儿,姓黄,父亲在临潼任知县。两家去年就下了小定,因为碰到了国丧,索性推迟到了今年。
“定在了十月十四日。”
徐令宜听着有些意外。
十一娘解释道:“五姐想在文登办酒席,所以把日子定在了下半年。”
“她不是觉得文登不好吗?”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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