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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第六十章 (第3/3页)
了,直到在昏暗的光线里打量着这处石缝鸟巢时,才发现是因为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势很急,还伴着风,传来一阵阵雨点拍打岩石的敲声。
不得不说,鸟儿十会找安舒的地方搭巢安窝,这里虽说是天然裂缝,但裂的并不大,大部分的小裂缝中长满了青草和藓苔将缝隙堵住,挡住了风雨,而最右侧有一处可以容三人进出的石裂,但因为下面石壁突出一块,外面有雨水竟然流了进来,居然在凹陷的地方存了一点储水。
罗溪玉简直是喜出望外,她本来担心蝙蝠,眼前这场晚来雨简直是神来一笔,她忙将圣主身上那件黑袍脱了下来,连自己身上浸了血的一起,还有凡是沾了蝙蝠血的,都统统脱了,原本她怕蝙蝠寻味找来,是想要将沾血衣扔到涯下,可是现在却不必,只要放在雨水里洗去血味,毕竟这崖壁之下晚上天太冷,袍子即实用又能御寒,她了不舍得扔。
于是只着雪白亵衣亵裤的人急忙在洞里寻了一棵斜长在石缝里的杂松,然后拗下来一枝,搬来石头压住一端,然后将衣袍鞋子系挂在上面,任外面的风雨清洗。
弄好后,回过身她便跑到圣主躺着的地方,看了看周围,然后便选了靠内壁离洞口风雨远的一处,过去将地上一些散落的枯枝干草挑挑拣拣的拢在墙边,下面细枝上面枯草,铺了厚厚的一层,然后吃力的把圣主拖于其上,圣主的亵衣臂膀上全是血,蝙蝠的血都在黑袍上外裤上,可是亵衣裤却是自己的血。
罗溪玉没敢看,又俯身听了听他的心跳声,虽然仍然缓慢,但是至少比在蝙蝠坑里要有力一些,看着圣主满头满脸的血迹,罗溪玉取了自己衣袍里的一方棉帕然后到洞口将帕子伸到雨中,淋湿了便来回给圣主擦手脸和脚,自己的也匆匆就着雨水洗了洗。
这越是用水,罗溪玉越明白水的重要性,她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悬崖上,雨下的太大,已经起了雨烟,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片白茫茫,她伸在雨中的松柏枝连同上面系着的衣鞋裤在风雨中飘摇,上面的血水在雨中不断的被冲刷干净。
这样的雨水洗干净了衣物,冲刷去血腥的气味,可是不可能每天都有,如果半个月一滴雨不下,罗溪玉不敢想象该怎么办,何况圣主还要洗伤口擦身,还要喝还要用,水太重要了,她看了眼洞口凹处的那个小水坑,此时只有浅浅的一层。
日后说不定主要靠这水过活,罗溪玉想了想便跑去将圣主带血的亵衣脱了下来,前胸只有几道小的伤口,后背过是血糊糊一片,罗溪玉有些不敢看的将他翻过身,后背朝上,她将圣主的血衣匆忙放在雨中洗干净血迹,然后将浅水坑给清理一遍,扭干衣上的水,晾在一边的石上,虽然后背衣服破了几处,但现在没有换洗的衣服,干了之后凑合穿至少也能保暖。
寻到一张大点的枯叶,能盛三捧水,于是她便站在洞口手里捧着折成碗形的叶子,在雨中接着水,然后再将水倒入水坑中,如此反复,加上雨水流入坑中的,在罗溪玉袖子湿透,手冻的发麻才总算积满了水坑九分。
罗溪玉用枯叶折成的碗形,外面又包了几层,准备暂时用来装水用,待她回到圣主旁边时,已经整个人都虚脱了,她抽着鼻子,脸上都是水珠,嘴唇冻的有些哆嗦,但是看着眼前这个趴在柔软枯草上的男人,又觉得心里无比安稳,至少,还有人陪在身边,不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只要自己能好好照顾他,他醒过来一定会带自己离开这个地方,想到此,就觉得有了主心骨一样。
叶碗里装着水,她用湿帕子慢慢给他擦着背上的血,她不敢擦的太干净,血液也是层保护,就怕血口太大会张开,这地方可没有针线,就算有她也不敢上手缝,只是将身体擦了一遍,后背匆匆抹了两把,没敢细看的就停了手,她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温热的,于是放下心来。
想着用什么包扎一下,晚上风大天冷,别把伤口冻坏,圣主的衣服现在已经湿了,已无衣服可换,而她身上,,她看了看薄薄的绸衣,裤子当然不能脱,想了想,只能撕亵衣边,直将包臀的衣摆撕到了肚脐才总算给圣主扎实的包上了。
而此时罗溪玉整个身体又酸又疼,惊吓之时没觉得,此时松懈下来,脚踝麻木的疼痛,身上的一些针扎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她急忙摘下一朵玉兰花放口里的嚼了,咽下不久疼痛才慢慢减轻了一些。
此时白茫茫的悬崖中,寒冷的石裂缝中,风雨不断的击打着石壁,圣主昏迷着,只有她一个人清醒,闻着这里的一股陌生的鸟毛味儿,心里难掩的惶恐,不由的会想,雨停后那蝙蝠会不会再次袭来,这山洞是什么鸟的巢?会不会是什么凶兽的,它们还会不会回来,圣主的伤不知玉兰花对他有没有伤用,半夜会不会发烧,如果暂时走不了,那吃食要怎么办?圣主受伤要吃有营养的东西,玉兰毕竟只有三朵,不能供两人吃……
正在她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趴在厚草上的男子时,突然外面又一阵急雨,似有山体石块滑落,“咚”的一声砸落在洞口,吓得罗溪玉全身僵硬,天早已经全黑了,洞里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正又累又怕,这般来了一声,吓得她如惊弓之鸟般,频频向洞口望,但什么也看不到,也再没有类似的声音,只剩雨声。
罗溪玉真是越想越怕,一想到黑乎乎的洞里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
她就止不住的抖,随即便“哧溜”一下子钻到了圣主旁边,圣主趴在那里,罗溪玉怕他冷,包扎好伤口就用些干净的枯草盖在他身上,此时她也不由的钻到了枯草下,然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胳膊。
胳膊是暖的,这种暖意似暖流般让她的,哆嗦慢慢缓了下来,她把脸蹭到圣主未受伤的肩膀上,就像找到了安全感,顿时也不是那么怕了,似乎还能想到以前两人每夜相拥而眠的馨然。
这一天经历太多的事,她实在是又惊又怕又困,累得整个人都虚脱了,但整个神经崩的很紧,在抱着圣主的手臂躲在枯草下靠着他时,那颗无依无靠的心才慢慢放回肚子中,随之合上了眼晴,她心想,只眯一会儿,却没想到很快的睡了过去,一夜未醒,只是在睡梦中还紧紧的搂着圣主的手臂,不敢松开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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