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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大婚之日 (第2/3页)
兴啊!敢情这家里就许你挣银子,不许我挣啊!你不要小瞧了我,等以后我学会了你的手艺,我也去挣银子。”
许氏目光有些灼热的看着浅浅,好奇想问是什么挣银子的办法,让家里一下子生活改善了这么多。
但许氏终归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并没有真的开口问这些,而姥姥就更不会打听这些,她只盼姜氏过得好即可。
其实因为杜馨月大力支持的这五百两银子,浅浅的这个婚礼可以说是极风光的,在她得知道了言永福给她买了金钗后,也强烈要求言永福给姜氏和真真一人添了一件首饰。
现如今俩人的发髻上并不是光光无一物,虽然不如浅浅是金钗,但也是纯银的钗子,也值小二两银子。
这若是换在以前,可是她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姥姥和许氏陪坐了许长时间,一直快到吉时,就是隔壁的禾妹都来添妆了,却还不见言家的人。
姥姥的脸色不免有些难看的问:“他们家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也拧不清?”
姜氏面上有些难看,但在娘家面前,她从来不说婆家的一句不好,便不是维护婆家,而是不想让娘家真正关心她的人担心罢了。
“算了,他们可能有事耽误了!”姜氏极勉强的回了一句。
姥姥看姜氏这样,抿抿唇也不说话,毕竟是外孙女大喜的日子,她也不可能真的发火,这只会让女儿和外孙女难堪。
浅浅扬起灿烂的笑容,真心诚意的说道:“姥姥你甭不高兴了,他们不来就不来,在浅浅心里,姥姥就是我的亲祖母,有您来给浅浅祝福,浅浅就很高兴了,以后一定也会过得很幸福的!”
其实姥姥又怎么是贪言家这点添妆钱,毕竟这钱姥姥也拿不到,她就是气不过而已,毕竟这些添妆也不过是添一份喜气,是对新人的祝福。
可是言家竟然做得这么差,上到祖母下到堂姐,竟然没有一个过来。
“浅浅懂事了许多!”姥姥有感而发,心里便是再怨,看到这么懂事的外孙女也说不出一句不好的话来。
没多时,张婶子跑了过来,看到浅浅吓了一跳,惊喜的说:“难怪浅浅不用我上妆,原来你的手这么巧啊!那禾妹以后嫁人,可就交给你了。”
禾妹看她们一家人都围着浅浅在说话,她一个外人不好打扰,添了妆便出去了,好在这会儿人不在这里,否则的话,还指不定羞成什么样。
“好啊!”浅浅一笑,落落大方的应道。
她这次大婚,张婶子帮了不少忙,到时候禾妹出嫁的时候,她能帮上一二,自然不会推拒。
张婶子这人不错,虽然有些好口舌,东家长西家短的,但为人说话也还算有分寸,说得都是一些无用的碎事,真正害人的话,她是不会传的。
这也是姜氏愿意和她相交的原因。
“我就先替禾妹谢谢你了!”张婶子笑眯眯的应声,像是马上就能看到禾妹出嫁了似的。
姜氏失笑的提醒张婶子,“是不是前面有什么事?”
张婶子一拍脑门说:“可不是么,新郎官马上就要来了,浅浅快把喜帕盖上,苹果,苹果快拿来。”
浅浅笑看着突然乱了的闺房,心里暖暖的,默默叹道:原来这就是嫁人啊!
她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一个红通通的大苹果就塞到了她的双手当中。
浅浅抱着红苹果,就听到姜氏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之前跟你说过几次了,可还记得,这苹果不是给你吃的,寓意你们夫妻俩平平安安,待会儿你可别嘴馋吃了啊!”
浅浅一怔,失笑的娇嗔,“娘,我哪有这么馋啊!”
她虽然是喜欢美食,但也不至于这么分不清,一个苹果竟然叮嘱了她几回,好像她多馋嘴似的。
“娘这是紧张,紧张!”姜氏捏了捏交握的双手,急急的回答。
她在屋里来回走了几遍,便忍不住的问:“怎么新郎还没有来?”
“不急,马上就要来了,我去门口看看!”张婶子笑着又跑了出来。
虽然说这次大婚,婚礼什么都是言家在操办,但是酒席还是摆在穆清家,幸好他家门前位置够大够宽敞。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张婶子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一路跑来,兴奋的说:“穆清坐着白马来了,所有村民都一路跟来看了,所有人都夸新郎官长得英雄,夸浅浅你好福气呢!”
浅浅轻笑一声,眉眼染上喜色的问:“是吗?”
虽然还没有见到穆清,但她能想象穆清此时的模样,一身裁剪合体的喜服,衬得一张脸更显威严,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如同翩翩贵公子似的。
难怪村里的人都来围观人,不说以往成亲,他们看不到白马和轿子,就是有,也不可能有穆清这样出色的容貌。
想到这里,浅浅不免有些与有荣焉的感觉。
好在现在浅浅被喜帕盖住了脸,旁人看不到她脸上腻歪的笑容,否则的话,还不酸掉几颗大牙啊!
“浅浅,我们来接亲啦!”二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满满的雀跃。
大郎不在,二郎作为唯一的兄长,自然是要来送亲的,虽然之前他跟着去了穆清家帮忙招呼客人,但是这会儿接亲,他又跟着过来了。
其实言永福和二郎都去了穆家帮忙招呼客人,显得言家有些冷清,但实际上,若是邓氏他们有心的话,娘家也不至于这样冷清。
不过好在都是一个村里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原因,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媒婆紧跟着二郎进来,说了几句恭维祝福话,见新娘子都准备好了,也没有多交待,背上新娘子就出了门。
浅浅趴在媒婆的后背,耳边只听到门口有人兴奋的叫着:“新娘子出来了,新娘子出来了!”
穆清看到人出来了,自马上下来,走到浅浅的面前,伸手想去揭她的喜帕,想看底下的人是不是浅浅。
他手才伸出去,就被媒婆背着浅浅一下躲开了,媒婆笑着打趣说:“新郎官可别急,这喜帕可只能在新娘里揭!”
穆清微微皱眉,略有不快!
浅浅是清楚穆清的,当下轻咳了一声,穆清这才缓和了眉宇间的褶皱,也没有再强行要揭开喜帕。
媒婆怕这个不苟言笑的新郎官再做什么大胆的举动,立即将新娘子送进花轿当中,自作主张省了哭嫁及泼嫁这一个环节,回首便对姜氏道:“你们赶紧赶到穆家去。”
姜氏他们事先准备的一盆水没有用处,怔怔的应了声,不过也有种庆幸,虽然女儿嫁出了门,就是泼出去的水,但是做爹娘的,还真的不想就此和女儿断了情份,因此,能不泼这水,姜氏缓了下便乐呵呵的应下了。
再说,在她们这样的小村也没有这么多的习俗,有些人家嫁姑娘,就是坐着借来的牛车,一下拉到了夫家。
浅浅她们这场婚礼,在这样的小村算是排场极大了的。
穆清没有高堂,因此这高堂的位置,自然是由言永福夫妻俩替代。
言永福说来也不容易,虽然是嫁女儿,却没有机会感受送嫁的伤感,而是在新郎家里迎客,就像是要娶媳妇进门似的。
这毕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穆清家里没有长辈,既然娶了他家的女儿,这些事情,他自然要担当了。
“起轿咯……”媒婆吆喝了一声,迎亲的队伍便开始往回走,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为了给姜氏她们时间,能早一步到穆家,迎亲的队伍特意在村里转了一圈。
村子就这么大,绕啊绕,也绕到了穆清家里。
穆清家里,一切已经妥备,新郎下了马,在媒婆的指示下,踹了一下花轿门,这才退开两步。
看着新娘被牵了出来,红绸的一端交到穆清的手里,他低垂眼看了看手中红艳的绸子,忍不住凑近新娘,身子往后微倾,偷窥着喜帽子的俏人儿。
浅浅感受到周边突然此起彼伏的笑声,再见喜帕一角被揭起,露出穆清一双好奇的大眼,当下俏脸一红,娇嗔轻斥:“你做什么?”
穆清好奇的看了两眼,眉眼突然松开,缓缓笑了起来。
“哟,这新郎官可终于笑了啊!可见这新娘子极漂亮吧?快揭开给我们看看啊!”
村里,也不知道是谁,一声起哄,其他人都跟着笑着接口闹了起来。
浅浅脸烧得如天边的红云,毕竟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不免有些羞涩,娇嗔道:“都怪你啦!”
穆清眉眼满是笑意,其实他今日本来是很高兴的,但是接到新娘子的时候,不免让他有些不高兴了,新娘子不单盖了喜帕看不清模样,而且身上的味道和浅浅身上平日的味道也不同了。
他才会有了揭喜帕偷窥的举动。
穆清是狼养大的,也染了狼的习性,他和一般人看人不一样,别人看身姿看容貌,他却是闻味道辩人。
浅浅今日加上她自个儿,就给三人上了妆,身上脸上沾了太多的脂粉香,早就掩了她原本的气息。
“还不带我进去!”浅浅见身边的男人还没有动作,不免有些真恼了,这傻子还在发什么愣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穆清唇角一扬,突然弯身将浅浅抱起,吓得浅浅轻呼一声,双手搂住了穆清的脖子,喜帕飘然落下,一张精心装扮过的小脸也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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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忍着疼让张婶子替她绞完面了,便打死不肯再让张婶子碰她这张脸,特别是张婶子还想在她脸上铺上厚厚的一层粉,更是怎么也不愿意。
张婶子哭笑不得的看着浅浅道:“这是所有新嫁娘都要上的妆,你怎么就不乐意了,上了妆才漂亮,好了,你就不任性了!”
浅浅很想回一句:就是这么任性。
但面对张婶子殷殷期盼的眼神,浅浅无奈的望向她身旁的姜氏。
“娘,我化妆好不好,你还不清楚吗?就让我自己上妆吧!”
姜氏怔了下倒没有反对,虽然这两日,浅浅有教她和真真上妆,但也没有听她说过,大婚这日,要自己上妆。
毕竟大婚之日,哪有新娘子亲手做什么的。
“也行,你就自己化吧!”姜氏想了下,便觉得这样也不错,就说:“娘去给你下碗面条,你先休息一下。”
“好!麻烦娘了。”浅浅眯眼一笑,略有得意。
张婶子摇首失笑的姜氏说:“你就是太疼孩子了,这么大的事情也由着她胡闹,我从来都没见浅浅上过妆,她能知道怎么上妆吗?”
“不用担心,没事的!我去给浅浅下碗面条,你帮我去前面盯着,有什么事也好帮我拿拿主意。”
姜氏笑容满面的和张婶子如此说,张婶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放下手中的粉盒便出去了。
屋里一时只浅浅和真真姐妹俩人,浅浅盯着梳妆台上蝴蝶金钗怔了下,这是爹娘瞒着她买来的。
据真真昨晚说,花了六十两银子。
本来言永福他们只打算买一个七八两的银饰,但是浅浅突然自县太爷和杜小姐手里得了一笔财富。
又加上得来的五千两和五百两,浅浅都交给了言永福暂时保管,他看着这么多银子,又想到女儿的不易。
去买银钗的时候便动了心思,想给她置办好一点的,本来是有意多买一些的,但是想到浅浅的性格,到时候怕她不会开心。
再者,去寻大郎回家,路程会花多少银子,这都是没有底的事情,言永福也不敢乱用银子,因此,便挑上了这只蝴蝶金钗。
浅浅笑吟吟的抚过蝴蝶金钗,心里觉得暖暖的,虽然这次嫁人过于简单,但她的心底是十分的满意。
有全心全意疼爱她,怕她受委屈的家人,还有一双眼睛无论什么时候都落在她身上的夫君,其实女人这一生求的,她都有了。
婚礼是一个极简单的形式,当她说她想坐花轿,想让穆清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她。家里二话没说就替她办到了,花轿和白马租来就各花了二两银子,这还不包括轿夫和夫马这一日在言家的吃喝。
浅浅轻轻一笑,对上铜镜中一脸幸福的女子,弯了弯眼眸低语:“这一生,你会过得很幸福的!”
“嘻嘻……”身后一声揶揄的笑声。
浅浅侧目看向床边抱着薄被,身子探出半边的真真,嗔了眼说道:“你再不起来,我可没有时间给你上妆了。”
真真吓了一跳,立即跳下床,小嘴里还不满的报怨,“你答应了给我上妆的,不许说话不算数。”
她虽然学了两日,但是比起浅浅来说,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因此,在浅浅嫁人这日,她自然想浅浅替她上妆,而且事先,浅浅也说了,会给她和娘亲上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言家三母女出落得多少标致。
“快去洗脸,耽误了时辰,小心娘饶不了你!”浅浅板着一张小脸训斥,吓得真真不敢再多说什么。
匆匆的去洗了脸,又匆匆的跑了出来,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浅浅倒是看出来了,真真就这张脸能骗人。看起来十分的淑女,若是真较真起来,性子比她可活泼了不知道多少。
这些日子凡事都有浅浅这个姐姐扛着,真真的性格也渐渐显现出来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凡事压抑着,表现出一副历练聪慧的样子。
说来也是,家中就浅浅和真真这一对姐妹,浅浅又是姐姐,遇事内向甚至是懦弱,真真若不强大起来,表现得像姐姐一样,她们姐妹俩走出去,谁不会踩上一脚。
她们俩人上面虽然有两位兄长,但姑娘家的玩伴自然和男子的不一样。
“姐,能不能把我化得像大家闺秀一样温婉动人啊?”真真塞了一盒胭脂在浅浅的手里,又将她自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抬起,自个儿坐了下去。
浅浅翻了翻白眼娇斥:“大家闺秀的样子,你以前不是装得挺好的吗?”
真真吐了吐舌,无奈的说:“这不一样!以前家里条件不好,为了上面的两位哥哥,我得表现得好一些,这样媒婆才能替我找户好人家,若是我和村里的姑娘都一样,门户高的地主家也看不上我,不是吗?”
其实真真也算是聪颖,这些小心思没有人教过她,她不过是在雪兰做了姨奶奶之后,有一日衣锦还乡被她远远的看了一眼。
浅浅声音有哽,有些发堵的说道:“傻丫头,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姐姐在,你不用委屈自己,更不用往那高门大户里钻,找一个真心疼惜你的男子做夫君才是正经事。”
真真抿了抿唇,眼底闪着泪花,笑容灿烂的说道:“我知道,找一个像姐妹这样的人。”
浅浅点了点真真的俏鼻,娇斥:“你还有功夫打趣姐姐。”
真真认真的瞪着眼说道:“姐,我说的是真的!我比你可聪明多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最开始看你不愿意嫁给姐夫,我会起了心思嫁给他?”
“噢?为什么?”浅浅一边着手给真真化妆,一边略有兴趣的问起。
真真皱了下秀气的双眉,说道:“其实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但就是一种感觉,虽然大家都觉得姐夫的出身很可怕,但是我看到姐夫,却觉得他给人一种值得依赖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反正就觉得这人应该不错。再加上他是村里唯一的猎户,虽然从不显财,但想来应该有些家底的,既然姐姐不愿意嫁,自然就不要便宜了别的女人。”
浅浅哭笑不得的斥骂:“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些小心思啊!”
真真白了眼浅浅,没好气的说:“你当谁都和你一样,逆来顺受啊!当初猪肉炳长成那样,他向家里提亲,你竟然也不反对,后来出了吕小蕊的事情,你竟然一句辩驳都没有,遇事也不知道和我商量一下,一根麻绳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你自己不自爱,还连累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你真是……”
真真说着,泪珠子就冒了出来。
浅浅讨饶的说:“我的好妹妹,你快别哭了,再哭妆就要花了。”
真真吸了吸鼻子,白了浅浅一眼,偏开视线不看浅浅,哽咽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时候我看姐姐行事,根本就不是我姐姐。其实为此,我也试探过几次,但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姐姐都清楚。爹娘说姐姐变了这么多,是因为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但不管怎么说,真真很开心,姐姐变得如今这般样子。”
浅浅眨着泪眸,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被家人试过了几次了,难怪她之前还一直嘀咕,这言家人怎么回事,她性格转变这么大,言家人竟然没有说过什么。
敢情都在私底下进行了,如此倒要多谢前身的记忆,若不是有这些,她早就不知道穿帮了多少次。
“好了,姐姐也别哭!我说这些不是让姐姐哭泣的,我就是想让姐姐知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好姐姐,虽然以前的你软弱了一些,但终归是我的姐姐,我还是愿意保护你。就算现在你变得有本事了,我还是想说一句,姐姐以后有事,妹妹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保护你的。”
“傻瓜!”浅浅轻轻在真真额上敲了一下,轻斥道:“以后换姐姐来保护你,姐姐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了。”
“好!”真真娇笑着应声,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汩汩而出。
浅浅哭笑不得的替她擦去泪,嘴里抱怨说:“你这一哭啊!又得重新上妆。”
真真边笑边流泪,浅浅温柔的替她擦着眼角,眼里满是感动。
她想,这一刻,以后不管过多少年,她都会记忆如新。
她如何不懂真真的心意,她虽然觉得穆清也不错,但心底还是不放心,就算她这些日子有些变化,真真还是担心浅浅会回到以前那个软弱的浅浅,到时候被欺负了也不会吭声。
真真这是在告诉她,不管何事,她还有这么一个妹子,一个努力想要保护她的妹子。
俩姐妹眼泪汪汪的时候,姜氏端了碗面条进来,看到她们这模样,笑问:“这大喜的日子,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啊?”
浅浅擦了把泪道:“还不是妹妹,故意说些煽情的话惹得我不流泪。”
姜氏轻笑一声,将面碗放到梳妆台边上,解释说:“你也别怪你妹妹,你自小就性子内行,她就是怕你被欺负了。”
“娘,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又嫁得不远,来回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我想回家就回家了,嫁没嫁也就是一个形式,以后还是天天会见面的。”
“嗯!娘明白!”姜氏笑得勉强的将筷子递到了浅浅的手里,并催促说:“快些多吃一点,等下有得忙了。”
“谢谢娘!”浅浅一脸娇俏的仰着小脸说话,低眸又夸张的叫道:“哇,好棒噢!有两个荷包蛋。”
“嗯!多吃一点!”姜氏声音一哽,侧了身子抹泪。
浅浅余光见了,只当是没有看到。
女儿出嫁,当爹娘的总是不舍得,不论在哪朝哪代都是一样,毕竟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今日过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满满的一碗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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