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最终抉择 (第3/3页)

浓溃烂了才会这样，如今已经清理干净，只要照着擦药喝药，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阿大带着他们过来认了人，这次收留的全是男孩子，年纪最小的应该只有四五岁，身上已经长了疮，看起来十分可怕。

    不过五六天没有到育幼院，浅浅再来时，发现院里加上阿大他们六人，竟然有了十三人。也就是说，除了言曦他们三个，后来又收留了四个小乞儿。

    穆清知道浅浅这把刀是做了给他的，因此也是十分的惦记，听铁匠说一时打不好，他不免还担忧的皱了几下眉，很怕浅浅要送他的这份礼物，最终落不到他的手上。

    出了客似云来，浅浅去了一趟铁匠铺，铁匠说这刀太难打了，他以前都没有做过这种，一时还打不出去，还要多些时日，浅浅也没有催他，只让他做工精细一些。

    反正她银子已经事先准备好了，其他的倒不是她能参与的事情，二郎和蓝冉莹的感情，便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去发展好了。

    浅浅没有拆穿二郎，想着他现在不说，可能有他的什么想法，再者，这事二郎早晚得和她。

    二郎笑容一顿，欲言又止的看着浅浅，却是说：“没事！你们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不？”

    浅浅早就想通了，听到这答案，也没有什么反感，反而笑得真诚的说：“如此就先恭喜二哥了，马上就要娶美娇娘了。”

    二郎僵了僵，却是轻轻一笑，“没事，都谈妥了，不过她却不太相信我，和我定了一个约定，说是一个月后，我若是还执意娶她，便可上她家提亲。”

    浅浅踌躇了一下，才道：“蓝姑娘来找你的那晚，我正好也在附近，我看到你们谈话了，好像不太愉快的样子。”

    二郎不解的反问，“我能有什么事吗？”

    浅浅怔怔的看着二郎，问：“二哥，你没事吗？”

    “浅浅，怎么过来了？”二郎看到门口的浅浅和穆清，忙过来打招呼。

    客似云来时，还是像往日一样，没有什么客人，二郎有些闲，神色却还算好，也没有很是憔悴的样子。

    浅浅想到这里，便也坐不住了，穆清一解了禁足令，便催着他一起去了镇上。

    浅浅不免怀疑，难道她走之后，又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动摇了二郎的想法，若是如此的话，这时候不正是二郎最痛苦的时候吗？

    五天过去，浅浅的小日子也走了，她原本以为这几日二郎会回来说他和蓝冉莹的事情，哪里知道他竟然连家门都没有回一趟。

    一连五天，浅浅被穆清限制了行动，就连去言家，也是被穆清抱过去的，她当时是觉得即丢人又甜蜜，感觉很复杂，但是却笑得像中了乐透似的。

    姜氏本来懂穆清不懂这些，会在浅浅小日子的时候做出些什么不妥的事情，才会将小日子说得特别严重，哪里知道穆清竟然这么愣，一字一句全信足了姜氏的话，这也直接使得浅浅每次来小日子就像坐牢似的。

    在穆清的注视下，浅浅哭想不得的想着，当初姜氏告诉穆清的话到底是错还是对。

    穆清将浅浅放到凳子上坐下，便紧挨着她坐下，一双眉紧紧的盯着她，示意她快些吃。

    “娘说要喝红糖水，还有煮鸡蛋。”

    他将盆里的水倒了，又洗了盆，这才折回去，将浅浅一下抱起，到了厅里去。

    穆清看着盆里微红的水，想到姜氏说过，来小日子时情绪会不稳定，他想了想也没有怪浅浅自己动手做事。

    她忙将手中的盆往手里一推，尴尬的说：“你快去倒掉。”

    “我……”浅浅望着穆清，对上他的眼神，她有种想去切腹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

    浅浅脑子清楚的瞬间，立即下了床，将自己身上收拾干净了，穆清过来的时候，就见浅浅端着水要出去倒水，他一张脸瞬间落了下来。

    次日浅浅起来的时候，床榻边上放了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温水，而穆清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是她显然看轻了穆清，他的鼻子这么灵，浅浅再怎么遮掩，也是逃不过穆清的鼻子。

    穆清一句话差点没把浅浅噎死，她发誓，她下次来月事时，一定自己偷摸了处理，绝对不让穆清再发现。

    “小心血流出来！”

    浅浅不雅的翻了翻白眼，揪在穆清的怀里，又是撒娇又是使泼，但穆清就是不松口，反而瞪着怀里的人，凉声提醒。

    他很想答应浅浅的要求，但想了一下，又想到姜氏的话，便说：“不行，小日子的时候不能干活，等你小日子过了，就你自己动手。”

    一声相公，听在穆清的耳里很舒服。

    穆清爬上床，浅浅便一下滚到了他的怀里，红着小脸商量的说道：“相公，以后这些事情，能不能让我自己做啊？”

    穆清甚至还翻出了浅浅的月事带，让她穿上，这才给她换了一件干净的棉裤，之后将自己也梳洗干净了，便才上床休息。

    即使浅浅安抚自己，让自己不要介怀，但是心里被拨动的弦却是那么的真实，等穆清将她擦洗干净后，她整个人都红都像煮熟的虾子似的。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又不是没看过，反正他们是夫妻。

    浅浅挣扎着爬起来，就感觉身下一阵热流，又怕血沾到床上，再一望穆清这样执着，当即破罐子破摔的往床上一脱，大声斥道：“随便你啦！”

    “不要！”穆清执着的举高了帕子。

    浅浅翻了翻白眼，恼羞成怒的说道：“这哪里是干活啊！你快把帕子还给我了，出去啊！”

    穆清当即不高兴的又将帕子夺回，理直气壮的说：“娘说了，你特殊的日子是不能干活的。”

    只见浅浅还一脸酡红的轻斥：“你怎么还不出去啊！”

    穆清拧着眉，望了眼空空的手，又望了眼浅浅。

    浅浅怔了下，反应过来，尴尬的红了脸，一下夺过了穆清手中的帕子，娇斥道：“以后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啦！你不要帮我做了。”

    穆清一手拿着帕子无辜的说道：“有血！”

    “你干嘛啊？”

    浅浅惊呼完，坐直了身子，只觉得身下空荡荡的，这才发现下身的裙子已经不见，就即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句。

    “啊……你干嘛啊？”浅浅眼睛一睁，朦胧间就见一个黑黑的脑袋蹲在她的腿边。

    浅浅本来就是一个警觉性很强的人，也只有在穆清的身边才会全然放松，但即使是这样，被人脱了裤子，她若还不醒，也就只有是死了。

    穆清想到这里，便直接去了厨房，烧了开水，又兑了凉水，这才摆了一盆热水过来，七手八脚就将浅浅的裤子扒了。

    也是，平时伤口也需要处理干净，想来这也是一样的。

    他记得上次浅浅小日子来时，有打热水洗干净。

    穆清抱着浅浅回了家，大白就兴奋的低嚎了一声，穆清却是一个动作就制止住了，连和大白亲密的时间都没有，急忙将浅浅抱到了床上，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歪头看了浅浅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清楚他要做什么。

    穆清不敢再耽误，一路驾着牛车急忙回了家，沿路浅浅舒服的枕在穆清的怀里，也没有醒来。

    只见他像是为了确定什么似的，将牛车停了下来，埋首浅浅双腿之间轻嗅了一下，才肯定的拧着眉，不解的问：“真的会晚来几天。”

    在快到家时，浅浅扭了扭脖子，动了下身子，穆清却是突然嗅了嗅鼻子，低首看向浅浅的双腿之间。

    一路还未到家，浅浅便倒在穆清的身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穆清温柔的双眸时不时低首望了一眼浅浅，怕浅浅睡得不好，穆清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赶着牛车。

    他也有两日没有见大白了，虽然不担心它进食的问题，但心里多少还是十分挂念，毕竟在没有浅浅的日子里，大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兄弟。

    穆清没再多问，鞭子一挥，驾着牛车就往西顺村赶。

    “我们赶紧回去，晚了又该关城门了，几天没见大白了，我也想念它了！”

    浅浅轻轻一笑，想通了这点，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再次开口让穆清走时，也是一脸笑意。

    竟然为了银子，想着让二郎放弃他心中所爱。

    这句话以前在浅浅的心里是根深蒂固的，没想到才来了这里不久，才经历了一次穷变，竟然就让她心态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自己心爱的女人自然是自己放在手心里的疼，有什么道理交到别的男人手里，而且二郎说得也对，不过是银子罢了。

    或许二郎的相法是没有错的，他这一刻是喜欢蓝冉莹的，若是为了银子舍弃了心爱的女人，他以后心里怎么也高大不起来。

    穆清疑惑的问了一声，就见浅浅目光出神的望着前方，苦笑一声，“不说了，二哥已经选了他的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不和你哥说事了？”

    穆清耳朵虽然好，但也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因此并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能从他们肢体看出来，他们起了冲突。

    俩人还僵持不下的时候，浅浅轻叹一声，“我们回去！”

    因为初识言二郎，不管她如何，他都表现得太好，他许了太多的梦给她，让她对他产生了太多的盼望，若是嫁了他，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不可能不幻想，不可能不期盼，而这些期望落空的时候，才是真正钻心的痛。

    言二郎他根本就不懂，嫁去别人家里虽然苦，但苦的却只是身体，嫁给了言二郎，她苦的会是一颗心。

    蓝冉莹嘴里一苦，眼泪流得更急了。

    二郎急着大声吼道：“你这样出嫁，在谁家不是寸步难行，至少在我家，还有我护着你！”

    蓝冉莹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说：“不，我不要嫁给你！嫁给你了，不单你苦，我也苦！你妹妹，你爹娘都会看不起我，我在你们家会寸步难行。”

    二郎眼光一黯，晦涩的说：“我让她们失望了，不过我相信我妹妹她们，她们一门都是为了我好，若是我们的日子过好了，她们不会有意见的！”

    她不是来劝二郎放手的吗？怎么成了俩人在商量如何才能走到一起。

    “可是、可是……你就没想过你家里人吗？他们会愿意吗？你妹妹不是要一门好亲家，不是想你找一个贤惠能帮你的好媳妇吗？”蓝冉莹急急的看着二郎，不清楚事情怎么到了这一步。

    二郎抬手轻轻擦去蓝冉莹眼角的泪珠，轻笑说：“为了这滴泪也是值得的，你爹待你如此不好，若不是我，也会有下一个！我不放心那些为了钱得到你的男人他们会真心对你，既然我对你不放心，我为什么不自己照顾你，不过就是银子罢了，我言二郎有手有脚，我就不信我挣不到一千两！银子我会向我妹妹借，到时候我也一定会还给她！”

    蓝冉莹甩着手臂，哭诉道：“你别傻了，我爹不会满足的，这次是一千两买试题，那下一次，下一次可能就要捐官了，但是捐官可就不是一千两了，你明知道我这里是深渊，你还跳下来做什么？”

    “值得，我觉得值得！”二郎忙急急的点头，紧握了蓝冉莹的手腕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女子动心，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是怎么样的，但是我对你，我只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你要银子，我就努力挣银子给你。”

    蓝冉莹倒吸一口气，急忙说：“你这是何苦呢！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你给我点时间好吗？一千两我会准备的，到时候你会嫁给我的，对吗？”二郎看着蓝冉莹的样子，清楚她对自己并不是全然无情，这一点小希望让他冲口说出了承诺。

    蓝冉莹迅速抬起小脸，微白的脸，颤抖的唇，她显然没有想到二郎的回答竟然是这样，这份感情已经沉重到了这一步吗？

    “我不清楚以后，但是对你，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都愿意。”

    蓝冉莹突然侧目，小声问道：“你真的会像你妹夫对你妹妹一样，那般的疼你未来的媳妇吗？”

    二郎一手握住了蓝冉莹的手腕，俩人僵持了许久。

    二郎眼神瞬间暗了下来，浅浅隔得远，也能感受到二郎的情绪变化，她突然就想把真真叫来看一看，看她还会不会说，二郎对蓝冉莹只是一时新鲜。

    蓝冉莹微微一笑，“若是没有我爹的事情，我也不会想着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定然是对未来的夫君充满了各种想象，哪一个女人，不想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一个盖世英雄。”

    二郎眼神一亮，惊喜的问：“你的意思是说，若没有你爹的事情，你是愿意嫁给我的，对吗？”

    蓝冉莹身子逐渐放软，微微垂眼，哑声道：“自小我就想过，我以后嫁的夫君一定不要像我爹这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我恨透了他这样的读书人，表面上光鲜亮丽，内里污浊不堪，我宁愿嫁给一个平平凡凡的庄稼汉子，本本分分的过一世。”

    二郎定定的望着蓝冉莹，执着的说：“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不要骗我！”

    蓝冉莹心中一痛，不忍的开口，“你又何必这样。”

    二郎抬眼，怔怔的看着蓝冉莹微红湿的眼角，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撇开你爹，你自己愿不愿意嫁给我？”

    “你……”蓝冉莹诧异的回眸。

    二郎的身体在大脑前一步做出动作，下意识的拉住了她的手，他觉得若是就这样放走了蓝冉莹，他们或许就真的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蓝冉莹眼中闪烁泪花，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急忙的转身就要走。

    蓝冉莹脸色一僵，尴尬的动了动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

    二郎简短说道：“我叔叔也是秀才，也是考了多年没中举，也是挖空了心思想在我们身上剥银子。”

    蓝冉莹怔了下，不解的问：“什么和你叔是一样的？”

    二郎苦笑一声，“竟然和我叔是一样的！”

    蓝冉莹一脸羞愧的说：“我爹考了几次，都没有中举，这一次不知道自哪里听得了消息，说是一千两能买到试题，所以就打了你的主意。”

    他一脸受伤的表情，站在远处的浅浅看了心中一痛，但也只能忍着，毕竟这一个骗局是早就准备好了，冲着二郎而去的，他一定要自己面对的。

    “你爹要这一千两银子做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的二郎突然开口问话。

    她当天素面朝天，甚至在回来的路上，特意告诉了二郎，她不会对二郎有感激之情，更不可能上演什么英雄救美后以身相许的故事，让二郎想都不要这样想，哪成想，就是如此说了，二郎还是将她惦记上了。

    蓝冉莹幽怨的目光满是无奈，蓝夫子就是信了这话，惦记了这一千两银子，才会使了这么一个计，让二郎上勾。

    二郎睁大了眼，急急的说：“我妹妹是说了这话，准备了一千两给我娶媳妇，但这也只是我们自家人说说，当不得准啊！怎么这话就被人信了去。”

    蓝冉莹幽怨的看着二郎说：“就是因为这话是你妹妹说的，反而大家都信了，甚至还有人说，只要真能让你娶上这么一门如意的姑娘，就算是上千两的聘礼，你妹妹也会出的！”

    二郎尴尬的解释说：“这是我妹妹胡闹定的规矩，又拿不得准的！”

    蓝冉莹一脸难堪的偏开了视线，“话是这样说不错，但是正巧你这时候找了媒婆问亲，而且挑的姑娘家即要门第好又要品性好还得有学问，这样的姑娘一般可不是会嫁入农家的。”

    二郎一脸苦涩的辩驳：“可我是我，我妹妹是我妹妹啊！就算你嫁给了我，这些银子也不可能变成你们的啊！”

    蓝冉莹拧紧了眉，低斥道：“你还没有听明白吗？一个能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买下鬼屋，又养了这么多吃白食的孩子，可见她的家底有多丰厚，而我爹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二郎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问：“所以？”

    “她对别人说是几个孩子自己开的，她只是认识她们，只是帮忙而已！但是谁又查不出来，这几个孩子以前只是街上的小乞儿，她收留的也都是无家可归的小乞儿，这些乞儿若是早有银子买房子，还至于沦落到当初行乞吗？”

    蓝冉莹不忍的看着二郎，“你们是没有，但是你妹妹言浅浅她有啊！不管她现怎么否认，但是谁不知道她开了一间育幼院。”

    二郎懵了，一张俊容煞是难看的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家就是普通的种田人家，家里哪有什么银子？”

    蓝冉莹轻笑的说：“我和你的相识，并不是你以为的美好，其实只是我爹设计的一个局而已，你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我们家图你们家的银子！”

    “什、什么？”二郎有些紧张的看着蓝冉莹。

    她苦涩的笑说：“出身，什么出身，我比起你还不如，我倒是想找你这种一门心思过日子的男人，可是我不能拖累了你！我知道我不和你说清楚，你也不会死心的，我今天就直白的告诉你吧！”

    “不！”蓝冉莹急急的否定！

    二郎一脸苦涩的说：“为什么？你是嫌弃我的出身吗？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可是我不想嫁给你！”

    浅浅眉眼一皱，打量了蓝冉莹一眼，看她的表情，实在不像是来谈情说爱的，果然，就见蓝冉莹又开口了。

    二郎脸上一僵，马上一喜的说：“嗯！我想娶你，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蓝冉莹抬起清丽的小脸，直白的问道：“你是不是想娶我？”

    “你是有什么事不高兴吗？”

    蓝冉莹摇了摇首，没有同意进客似云来，反倒是走到了她原先站的对面街道上，二郎忙跟了过来，一脸关怀的看着她。

    “不了，我就在这里说，我说完就走！”

    浅浅看着二郎又快又急的说了一些，有些担忧俩人进了屋，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二郎热情的招呼着蓝冉莹说：“有什么里面来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肚子饿不饿，我请你吃东西。”

    “我有话和你说！”

    “你怎么来了？”

    浅浅看他的嘴型，自然读唇了他的话。

    直到客似云来打洋了，蓝冉莹才走到对面去，在门口轻叫了一声二郎的名字，就见二郎一脸兴奋的走了出来。

    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也不好走近，容易暴露出来，但好在她看得懂唇语，而她这个巷口离蓝冉莹站的位置并不远，能看清楚她说话的样子。

    蓝冉莹在那边焦急的等着，浅浅在这边，也没有放宽一点心思。

    浅浅心里一叹，说来她还是自私的，她希望蓝冉莹能干净利落的将这件事情处理干净。她即希望二郎能断了对蓝冉莹的想法，又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因此，这事蓝冉莹能处理好，是再好不过了的。

    不知道她这次过来，是听了蓝夫子的意见，过来向二郎示好，继续引得他的注意，还是打算顺从本心，让二郎对她彻底死心。

    浅浅好奇的制止住了穆清继续前行的步伐，让他将牛车停在了一边巷口，一双眼却是直直的盯着蓝冉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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