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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因祸得福 (第1/3页)
“主子过来休息会儿。”圆儿平凡的小脸上布满了坚决,拉着浅浅便往回走,强硬的让她坐下好好休息。
浅浅倔强的说:“没事,我没事!”
圆儿不放心的盯着浅浅单手捂肚的动作,刘羽琪三人也发现了她的异常,当即脸色均吓得苍白。
特别是刘羽琪一脸自责的说:“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大郎和妹夫肯定没事的,你别多想了啊!我先派人送你回去,你别待在这里了。”
刘羽琪现在满是懊恼,她情急之下失了分寸,忘了浅浅是一个有孕在身的人,竟然还把自个儿的负面情绪传给了她,害得她紧张不已,若是因此,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万一,她就成了罪人了。
“不用了,我没事!”浅浅深呼了几口气,缓了缓心情。
她刚才是太过紧张,小腹收缩得厉害,才会觉得十分的疼痛,这会儿自我调节下心情,虽然仍旧不适,倒是缓和些。
再者,她自个儿的身体,她也是清楚的,断不会拿孩子开玩笑,若真的很不舒服或者不适,会影响到胎儿,她自然会选择回府静候消息。
但眼下她身体没有这么差,也还能撑得住,她想留在这里,亲眼看着清澜和大郎平安出来,否则她就是回府了,也不能好好休息。
“主子喝茶!”圆儿倒了杯热茶过来给浅浅,示意她喝下会舒服一些。
浅浅哭笑不得,平时最不起眼的圆儿,只会鹦鹉学舌的她,这会儿倒是蛮有主见的。不过浅浅以往也是最欣赏圆儿这点,一个下人并不需要太多的主见,只要肯听命行事就好。
更何况圆儿最大的优点就是她的鹦鹉学舌,她不管是在府内还是哪里,也不管听到了什么话,她回来了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浅浅,至于心中有什么想法也都告诉浅浅。
在浅浅面前,圆儿表现得就像一个透明人似的,因此,就算圆儿平日最不起眼,但私心里,浅浅却是最信任她的。
“是啊!浅浅不要想太多,顾好你自己的身体才是,不然的话,待会儿妹夫出来了,肯定会责备你的。还有大表嫂,你也是一样,快坐着休息一会儿。”姜树人说话落下,青芽也倒了杯热茶过来。
刘羽琪端着热茶坐在浅浅身边,一颗心高悬着,紧紧的望向前方,唯恐大郎出来了,她会错过似的。
“这里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真是急死人了。”旁边声音不断,浅浅倒是冷静下来了。
想着清澜身边有年枫跟着,以他们俩人的武功,要同时出事怕是不可能的,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大郎。
按说狩猎场里也就可能遇到凶猛的野兽,但是现在又不是初春,动物刚冬眠了出来觅食,按说危险系数应该不会特别大。
以他们这些人下场,又带了这么多侍卫的情况下,不该让一位皇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独自一人逃出来。
浅浅突然眼睛一睁,想到国师大人怎么会没有出来,按说他应该是跟着璟皇子的才对。
而且又以国师大人的实力,璟皇子不该被重伤啊!毕竟国师大人的武功这么高强,难道他们没在一起?
就在浅浅胡思乱想的时候,前方一阵躁动,刘羽琪一跃而起,边跑边哭的叫道:“大郎,大郎……”
浅浅定睛看去,就见清澜护着大郎出来了,两人皆是一身鲜红,血染湿了衣裳。
看到他们出来,浅浅倒是安了心,快步走了过去,低声询问:“清哥哥,你受伤了吗?”
清澜摇首说:“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
浅浅放心的同时,又担忧的看向大郎,见他脸色苍白不太好看的样子,问道:“大哥他……”
清澜安抚说:“不用担心,伤口并不致命,失命过多暂时昏迷了,先抬回府里医治,马上宣太医去言府。”
清澜前句话是对浅浅在解释,后一句却是吩咐年枫办事。
浅浅听大郎如此说了,仍是不放心的去了探了探大郎的脉博,见还有跳动,这才一颗心着了地,立马对眼泪婆娑的刘羽琪说道:“大嫂,大哥没事,我们赶紧回府医治。”
刘羽琪眼睛一抹,坚强的挺直了背,立马指使下人将大郎抬上马车。
看着几个侍卫过来抬人,刘羽琪在一边心疼的直叫道:“轻一点,轻一点,你们别弄疼他了。”
浅浅拉着清澜匆匆跟了上去,一个小太监自后来赶了过来,尖着嗓子叫道:“世孙爷,世孙爷。”
清澜回眸,一脸不耐。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轻声道:“皇上让世孙爷过去一趟,有事情要问你……”
“我没空,让他问别人去!”清澜不待小太监将话说完,厉眼一扫,拉着浅浅就跟上了马车。
浅浅夫妻俩上了马车,浅浅这才回身抱紧了清澜,声音微颤的说:“幸好你没事,你知道我多怕你出事吗?我吓坏了。”
清澜放低了声音,轻柔的拍着浅浅后背哄道:“别怕,没事了。”
浅浅闷声应了句,有些担忧的说:“希望大哥也没事。”
清澜明白浅浅这样回府定然是不放心的,所以上马车时就吩咐了车夫,跟着言府的马车去言府。
“我们跟过去看看,需要什么药材,就到王府去拿,不要担心,人肯定是没有事的。”
浅浅嗯了一声,抬眼不解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你们前面璟皇子也是一身是血的跑出来了,刚跑出来人就昏倒了。”
清澜撇了撇嘴,不屑的说:“谁晓得他怎么回事。”
浅浅微退了些,拉开了俩人拥抱的距离,惊讶的问道:“难道这和璟皇子没有关系吗?我以为大哥是为了保护璟皇子才受伤的啊!”
清澜不屑的说:“他们遇上了杀手,大哥为了保护璟皇子才受伤的,但是璟皇子最后自己逃了,留了大哥一人断后,若不是我赶到及时,大哥这命就没了。”
浅浅嘴角一抿,瞬间对璟皇子充满了怨恨。
虽然她能想象得到,璟皇子先走,定然是大郎的意思,毕竟在大郎的保护下,璟皇子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脱不了责任。
再者,璟皇子在魏国出了事,魏国也开脱不了。
这些大义,浅浅都懂,但却阻止不了她讨厌璟皇子。
她说过了,她不在乎这世界如何,也不在乎谁当这世界的主宰者,只要她关心的亲人没事就够了。
在浅浅的心里,璟皇子就算贵为皇子,也是抵不过大郎一条命的,若是两人之间一定要死一个人的话,自然是璟皇子牺牲较好,而且那些杀手也是冲着他来的。
“你和那些杀人交手,能看出他们是什么人吗?”浅浅好奇的瞪大了眼,虽说大郎留了一命,但这仇得记下,以后有机会自然要报的。
清澜微抿唇角说:“我倒是没看出来,年枫好像认识,说是什么暗冥盟的人。”
清澜虽然空有一身武功,但没在江湖上走动,哪里认得出来哪种武功是哪个门派的,就连对打的经验,都是碰到年枫了,这才有所提升,武功越发精进了些。
“暗冥盟?这是什么组织?对付璟皇子干嘛?”浅浅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清澜猜测道:“据年枫说暗冥盟是一个杀手组织,只要对方给得起价,他们连皇上都敢刺杀。这一次杀璟皇子,我想应该是有人出银子买他的命。”
浅浅略微想了下,狐疑道:“难道是汉国里面有人想要璟皇子死?或者是蜀国动的手脚,好挑起两国的争端?”
清澜并不清楚这中间的原由,也不敢随意附和,只道:“这两种可能都有,但到底怎么样,目前还不清楚。”
浅浅小脸略微阴沉了下来,想着这事的后续,魏国定然不会追究,也就是说,大郎这伤是白挨的。
想到这里,浅浅不免更恼怒了,口不择言的抱怨了几句。
清澜拍拍浅浅的后背,哄说:“倒也不是白挨的,明天皇上论功行赏,大哥应该能得不少好处。”
浅浅冷眸一扫,不悦的说:“这些虚名哪比得上身体重要,白挨了一下,你当是不疼啊!”
清澜低哄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只能朝着好的方面去想啊!你就不要再恼怒了。”
浅浅抿了抿嘴,上下打量了清澜一眼说:“好在你没事,待会儿回了言府,先去沐浴换身衣服,这一身都是血味,怪恶心的。”
清澜生性喜洁,提起这点也是极为受不了。
两人闲谈了几句,浅浅看清澜身上的战迹,不免有些惊讶的问:“你这满身都染了血,对方很厉害吗?”
清澜极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嗯!而且年枫替我抵了一刀,伤在后背。”
浅浅瞪大了眼怒斥:“你傻了吗?年枫替你挡了刀,你还让他去叫太医,怎么不让他先休息啊!”
清澜自是有他的相法,年枫背上虽有一刀,却伤得不重,他这番去太医院叫人,能顺便把伤治了,若是等人来,起码是治了大郎后才轮到他。
而他一个侍卫,也不可能大牌到叫太医上门看诊的地位,如此倒是能最快的处理伤口。
清澜没有多解释,只道:“放心好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浅浅看清澜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倒不多和他纠结这事,只是不解的说:“以你如今的武功躲不过这一刀吗?怎么会需要年枫替你挡刀?”
清澜面色平静的说:“能躲,只是躲开了的话,那一刀就落在大哥身上了。”
浅浅哑然失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真是应了那条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这一刀砍在大郎还是清澜的身上,她定然心疼半死。
“我挡刀自然会避开要害,没想到年枫竟然突然冲过来用后背挡了这一刀。”清澜说话时,眼瞳闪过一抹光芒,显然年枫因着这一个动作,已经被清澜认同了。
“……你们没事就好!”浅浅嘴巴张了张,明白这句话十分的自私,但是眼下这一刻,却是她的心事。
她以前曾经觉得这种侍卫,不会有他们亲自培养的人来得忠心,但是显然不是,在遇上危险的时候,他们护主的心都是一样的。
“别多想了!”清澜和浅浅在一起这么两年了,哪里看不出她心中所想,更何况她一副又羞又愧的表情摆在脸上。
“嗯!”浅浅轻应了一声,不惧清澜一身染血了的衣裳,倾向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肢。
“这次回去了就把魑魅魍魉四人招回来好了,他们也在军营里磨练了几个月,再者,你身边也多需要几人。”
浅浅低低埋首清澜颈间,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虽然与血相融了,有些让人反胃,但也奇异的让她安心。
“好!”
现在不论浅浅说什么,清澜都只这一个答案。
和浅浅在一起两年,她脸上何时这般慌乱过,凡事对她而言,都不过是玩闹罢了,那种胸有成竹的自信感,时时能感染到旁人。
两人相拥,一路到了言府,哪着下马车回府。
刘羽琪他们的马车先一步到言府,言府上下得了大郎被伤的消息全都慌成一团乱了,原本伤心的刘羽琪,见到这种情况,立马打起了精神,命令一条条的吩咐下去了。
不差片刻,府中上下虽然仍旧弥漫着一股子令人压抑的沉重窒息气氛,但所有下人都不再慌乱,有条不序的在自己岗位上做着自己该干的活。
大郎房内,刘羽琪和姜氏两人合力替大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姜氏眼眶通红的捧着血衣出了屋,问道:“你大哥出了什么事?早上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一身是血的抬了回来?”
浅浅刚才抱了清澜,原是想拍拍姜氏安慰她的,又怕将她身上弄脏,只得着急的看着姜氏说:“娘,大哥会没事的,有什么等他醒来了再说。”
姜氏眼泪一落,哽咽的说:“嗯!太医到底什么时候才来?”
“应该马上就要到了。”浅浅才答完,就有小丫鬟带着太医过来了,沿路脚步匆匆,刚到院里就叫了起来。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姜氏一听,几步冲到院门口,顾不上男女大防,拉着太医就往正屋里走,并哀求说:“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一定要救救他。”
“言夫人放心,让我先去看看令郎。”
浅浅忙劝阻了姜氏,刘羽琪也出了里屋,看到来人,忙张口叫道:“傅太医,快快有请。”
傅太医立马上前,探了探大郎的脉博,又掀起他的衣服查看了伤口,问道:“这是擦了金创药,又喂了止血凝固丸?”
止血凝固丸有一股清香味,傅太医也是在大郎的气息中闻到的。
清澜在一边沉声道:“嗯!”
打退了黑衣了,年枫立马拿出随身的药给大郎和他自己用了,不然的话,以大郎身上这多处伤口流血的情况而已,血早就流干了。
傅太医再次认识的检查了伤口,庆幸的说:“都没有伤极要害,看着虽然吓了,休养几日也就能下床活动了。”
刘羽琪是信服傅太医的,她自小到大有些不舒服,也都是傅太医看诊的,但即是如此,仍旧不放心的说:“那他怎么一直昏迷不醒?”
傅太医又看了一眼大郎才说:“失血多过,我开帖药方,你照着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日三次,连续七日。”
刘羽琪连连应声,并吩咐说:“青芽,跟傅太医去开药方,然后去抓药,亲自去看着火,熬好了立马把药端来。”
“是!”青芽欠了下身,对傅太医示意:“傅太医这边请。”
傅太医上前,一直默不出声的圆儿突然一步拦住了去路,平凡的小脸上不见波澜,却是十分坚定的口吻说道:“麻烦太医给我家主子诊脉。”
傅太医愣了下,不明白圆儿是谁的丫鬟,抬眼看了圈。
浅浅哭笑不得的对圆儿说:“我没事了,你别拦着傅太医,他还要去给大哥开药方。”
圆儿微粗双眉紧紧的皱起,担忧的看着浅浅的肚子说道:“但是主子刚才肚子痛。”
清澜脸色微变,强硬的抓起浅浅的手让太医诊脉,俊脸紧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浅浅张了张唇,也不敢再多说,更何况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肚子的确疼得厉害,查查也好。
傅太医把了脉说:“孕妇最忌情绪大起大落,还望世孙妃保持心胸开阔,有点动了胎气,不过倒没有大碍,喝两帖安胎药就好了。”
浅浅感受到身边男人传来阵阵寒意,脖子微微缩了下,对圆儿吩咐说:“你跟着太医一起去拿药。”
太医一走,浅浅忙讨好的捧起双手看着清澜。
清澜见此,也不好责备浅浅,只道:“回家了再说!”
浅浅偷偷吁了口气,小声辩解说:“刚开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担心你和大哥,一时紧张,才会如此,以后不会了。”
清澜皱了皱眉,不好说什么,两人对视数秒,清澜总结说:“果然不该带你出来。”
浅浅心中一片哀嚎,但这时候也不敢反驳。
刘羽琪经历这一场,浑身都汗湿了,跌坐在床边,握着大郎的手,脆弱的说:“幸好你没事,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浅浅忙上前拍拍刘羽琪的肩,说:“大嫂,大哥吉人天相,你不要太紧张了,傅太医也说了,大哥的伤看起来严重,但没有伤筋动骨,调养几日就又能跑能跳了。”
“嗯!”刘羽琪轻应一声,眼泪却不断的涌出来。
看她这样,浅浅轻拉了下姜氏和清澜,与他们一起步出房间。
在院里,浅浅对姜氏说道:“娘,太医已经说了没事了,你就不要担心了。反正现在你也没事,不如去厨房里做些补血的汤,待晚点大哥醒了也能喝。”
浅浅怕姜氏闲下来会多想,特意支开了她,让她有点事情可做,心里也不至于这么慌,等再晚一点,大郎喝了药,差不多也就该醒了。
只要大郎醒了,姜氏和刘羽琪也能定下心了。
看姜氏脚步虚浮的走了出去,浅浅和清澜两人也去了清浅院。
清浅院还是言家刚搬来时,两人在府里住了两日,闲来时改的院名。
浅浅和清澜除了最初在刘羽琪尚未嫁到言府里住过两日,就一直没有回来住过,但是刘羽琪嫁来了,不单保留了清浅院,还打理得井井有条。
清浅院里的下人见到浅浅过来,立马上前请安,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丫鬟率先一步说道:“大小姐大姑爷,香汤已经备好,是否先去沐浴?”
浅浅看了一眼小姑娘,眉眼透着一股机灵劲,觉得刘羽琪挑的丫鬟不错,但这会儿一身脏乱,也没心情闲谈,淡应一声:“嗯!有劳了。”
浅浅和清澜各去一房沐浴,两人曾经在言府住过,所以府里也有备衣服,倒不用愁没有干净的衣服换装。
浅浅因着担心大郎的伤势,沐浴的速度极快,洗去一身血腥味,换了干净的衣服就出来了,低首系衣服的时候,嘴里说道:“跟姑爷说,我去大哥院里了。”
“我陪你一起去!”熟悉的声音响起。
浅浅抬眼一看,清澜如她一样,一身清爽的站在院里,看着清澜微湿的发,浅浅抿了抿唇,倒是难得没有说什么。
因为她此时发梢也是湿的,却来不及擦干。
两人去大郎院里的时候,刘羽琪正在喂大郎喝药,而且大郎已经清醒过来了。
“大哥,你可算是醒了,我再不醒来的话,娘和大嫂的眼泪,肯定就要把家里淹了。”
见着大郎醒了,浅浅也是松了口气,脸上终是再现笑容,一副悠闲的口吻轻轻的调侃着。
大郎虚弱的一笑,黑瞳灼热的看着刘羽琪,低语:“我没事!”
刘羽琪嘴角微动,低了眼,豆大的泪珠直直的落到汤药碗里,吓得大郎抬手想去安抚,却是扯动了伤口,一声轻呼。
“唔……”
刘羽琪吓得放下手中药,上前搀扶说:“怎么了?哪里痛吗?我再叫太医过来。”
浅浅在一边哭笑不得的说:“大嫂,你真的别再哭了,平日里不是挺坚强有主见的一个姑娘吗?你再哭的话,大哥又该伤了。”
刘羽琪微有懵懂的抬眼,大郎虚弱的抬手,揩去她眼角的泪珠,轻声道:“别哭了,我没事。”
浅浅耸耸肩,上前端过药,塞到刘羽琪的手里,并说:“你再哭,我大哥伤的可就是心了,你还是赶紧喂我哥把药喝了先,我娘去哪了?大哥醒了,通知她了吗?”
刘羽琪听了浅浅的话,脸色几变,故作镇定的说:“嗯!娘刚刚来过了,见大郎没事了,就又去厨房了,说是要看着汤,一会儿给大郎喝。”
“让你们担心了!”大郎抬起发白的脸轻轻的笑着,对上清澜时,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吗?没伤到吧?”
清澜摇了摇首,大郎也习惯了他的话少,又接着问道:“那璟皇子呢?”
浅浅翻了翻白眼,不悦的说:“你还算他干嘛,他早就跑出了狩猎场,就你们还傻得在里面与杀手博斗。大哥,不是我说你,凡事量力而为,你也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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