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各方反应_大清话事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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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5 各方反应 (第3/3页)

还是河。

    如果强行赶路,很可能会一脚踩空,溺水死亡。

    幸好,堡内仓库囤积了大量的稻谷,盐巴。

    几个月都不会断炊。

    “军师,你真是孔明再世。”

    “哦?”

    “嘿嘿,要是没这些煤饼,咱们就得天天吃生米。”

    这天,砍柴是不可能了。

    即使有,也是湿的,没法烧。

    衣服,也没法晾干。

    这个时候,煤饼就大放异彩了。

    照样烧饭,兼烘干衣物。

    不仅是李家堡的人,就连这会苏州城的百姓,口风也开始变化了。

    有人开始夸这煤饼,救急。

    要不然,天天穿湿鞋,吃水泡生米,日子咋个过嘛。

    江南的百姓都经历过的。

    李郁的恶名,稍微扭转了一些。

    苏州柴禾商会的人,正在疯狂的催货。

    要求西山煤矿的人,不吃不睡,加班加点,把煤炭挖出来,胡乱加工一下运到府城。

    抢购煤饼的百姓,已经排到了巷子外。

    一间铺子的掌柜,看着天井,

    闭眼倾听这美妙的敲打声,感慨道:

    “老天爷下的不是雨,是他娘的铜钱啊。”

    “挂牌,从即日起涨价,一块煤饼涨一文。”

    ……

    大运河劫案发生2个时辰后,江苏巡抚衙门才知晓了。

    因为路过的船只,还有岸上行人,一看死的是官兵。

    就立马撒丫子狂奔,远离是非。

    去报官?那是不可能的。

    都是大清朝的子民,装什么热心洋夷。

    如此大案,报官了你踏马还想走?

    遇到狠辣的坐堂官,先定你个嫌疑罪。

    遇到相对正直的,也会说你暂时不能走,要随时配合审案。

    在查清真凶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就待在衙门里吧。

    不过,

    你一介草民,住后堂和本官一个待遇,不妥吧?

    住二堂,和六房书吏平起平坐?

    住大堂,有碍观瞻。

    算了,还是蹲大狱吧。

    衙门里,就这地儿符合你的气质。

    找个稍微干净点的单间,锁里面。

    配合随时上堂作证,和各级堂官讲述目击过程。

    跪着讲!

    一个字都不许错!

    否则,焦头烂额的堂官,说不定会赏你一顿板子。

    教训这个缺心眼的倒霉货。

    以上,大清百姓都懂。

    所以,惨案发生足足一个时辰后。

    才有一艘官船路过,发现,然后火速报告了浒墅钞关监督。

    监督立即把消息转告了附近的八旗兵。

    副都统海儿哈一听,兹事体大。

    带一队骑兵沿着运河查看,目睹了现场后。

    不顾大雨地滑,纵马狂奔入城。

    一路闯进了巡抚衙门,这才有了开头的一幕。

    ……

    事后,李郁从巡抚衙门的一位热心小吏那听说了事情的全过程。

    他对百姓的回避倒不意外。

    不过,对清廷官吏的反应很感兴趣。

    没有推诿,没有敷衍。

    而是一级级的,逐层上报。

    那位报信的副都统,损了两匹战马,路滑折了马蹄。

    还有一名骑兵,白茫茫分不清哪儿是路,哪儿是河。

    冲进了河里,直接被河水冲走了。

    而即刻,一个营的绿营兵就冒雨出城。

    沿着大运河上下,来回的捞人,寻找证据。

    每隔2个时辰,就轮换一个营。

    清军军制,绿营兵一个营,大致在500人左右。

    虽然战斗力稀碎,然而还是听话的。

    连续数日的大搜捕,绿营兵病倒100多人,失踪死亡20余人。

    一无所获!

    更糟糕的是,因为恶劣天气。

    甚至找不到目击者!

    这让马忠义大骂,商船的良心都坏透了。

    这踏马的可是京杭大运河,来往如梭,白帆如云。

    不是京郊野三坡,三天遇不到一个鬼影。

    前面几里地就是浒墅关,一年上交50万两税银。

    然而,无论他怎么咒骂,你们快回来。

    那些船,也不可能理睬他。

    从船主,到水手,都互相告诫了,绝不承认自己在某年某月某日,经过了那一段运河。

    没路过,没看见,没有的事。

    否认三连!

    ……

    “海儿哈都统,劳烦你带兵,把方圆3里的人都抓来吧。”

    “马大人客气了。”

    海儿哈是大清的忠臣。

    他带领着500骑兵,在附近转悠了几天,成功捉拿了一些百姓。

    终于有扛不住刑罚的,招供说出了一条线索。

    那天,他在运河边收小网。

    曾听到了炮声,看到了几艘船打起来了。

    马忠义闻讯赶来:

    “那船是什么模样?船上的人又是什么打扮?”

    “船就是普通的船,运河里天天过。船上人像是奔丧的。”

    “什么?”

    “都戴着白孝。”

    马忠义一口郁气,上不来。

    他扶着墙壁,到屋外透了口气。

    “主子,你没事吧?”

    “刘路,咱们爷俩在关外打猎的日子,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也许,过几个月,咱们又得回关外喽。”

    “主子,是因为白莲案吗?”

    “是啊。皇上再仁慈,这次也饶不了我们了。”

    马忠义脸色的忧伤是真的。

    刘路的忠诚,也不掺水分。

    他默默的递过手帕:

    “主子,没事,奴才陪着你。”

    “本官说句犯忌讳的话,关外苦寒,虽说是龙兴之地,可个个都不想待,盼着入关过好日子。”

    “奴才倒觉得,关外的人心踏实,不似这江南。”

    “你说的对。”

    主仆二人,在伞下颇为感慨。

    江南虽好,人心太坏。

    关外苦寒,可老铁们憨厚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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