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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秦王破阵乐(求月票) (第2/3页)
人。”
“兄弟可见到了?”
李观一道:“是……什么?”
李昭文狡黠看他,道:
“哦?兄觉得,是什么?”
李观一不能言,李昭文却放声大笑起来:
“你我之辈,所谓绝色美人。”
“自是这天下!”
她揶揄李观一一声,洒脱从容,转身踱步,走回原本位置,大堂之内安静。
周围的战阵轰鸣,鼓声擂动壮阔,旌旗来回徘徊,犹如战场之上,兵戈相互争斗。
李昭文没有说什么,只是手指曲起,轻叩于剑身。
想到了和李观一的相识,想到了那万军冲阵,还有将赫连介山的头颅扔下来,说等待着她的曲子的洒脱,不由微笑,嘴角微微勾起。
战鼓声声恢弘,她忽然把手中剑抛起。
盘膝坐下,只是抚琴阵阵,伴随着这琴音渐壮阔,周围的战舞,那仿佛要传遍整个西意城的战鼓忽然变大,那琴音至于极限处的时候,少女放下琴来。
起身,朗声道:“此曲,名【破阵乐】!”
大堂之外,那百二十人齐齐以兵戈抵地,那战鼓声渐低昂陈诉,百二十人低吟此歌,厚重悠远,步步而行,声音极为复杂,恢弘,道:
“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
“咸歌《破阵乐》。”
“共赏【太平人】。”
声音壮阔,犹如叠浪一般,李观一被触动,这些战阵之舞散开来,李昭文踱步而来,穿着寻常衣物,做女子模样,端一杯酒,目光炯炯,极为英气美丽,落落大方,笑道:
“咸歌破阵乐。”
“共赏太平人。”
“李兄,这一杯酒,就敬酒你我之约。”
“他日征伐天下,勿忘于我。”
如此落落大方,李观一顿了顿,也洒脱道:“好啊。”
接过这酒,仰脖饮下。
“只是倒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
李昭文微笑道:“我自从长大到十六岁后,这女子模样,除去了长孙无垢之外,也就只有李兄你亲眼所见,如何称呼,只是外在罢了,李兄随意便是。”
“他日横击狼王之时,勿忘于我!”
李观一大笑:“好!”
远远传来了金鼓声音,是城外大军,整装待发,李观一道:“时间已到,二郎,我就出发了。”
李昭文微笑道:
“愿君威荣大盛,得证太平。”
李观一点头,转身要推门。
李昭文道:“啊,等等!”
少女一下跳起来,踩着桌案往前一步跨过来,一下抓住李观一的胳膊,苦笑道:“外面众人可不知道我这是李二姑娘,只是说二公子,你这开门,我这身份岂不是要天下人都知道了?”
“这模样,你知,我知便是了。”
“我可不想要让外人见到。”
李昭文把头发化作男儿发冠,又掏出一个匣子,里面好多各色胭脂,沉吟之后,极从容不迫的用这些胭脂落在脸上,让本来温柔一些的眼角变得锐利起来,让脸色变得稍微暗黄。
让脸颊的轮廓变得坚硬有力,于是就成了李观一熟悉的模样。
李昭文见状,落落大方道:“我知兵戈,亦晓红装。”
“便是如此。”
“不过,见我对镜描妆的,倒也只有兄台了。”
“当然,若是李兄也想要换个模样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为之代劳。”
李昭文狡黠一笑,把东西收好,然后大方从容道:
“好了,可以开门了。”
长孙无俦刚刚见到李观一进了里面,两人舞剑,心中焦急,可偏偏是关键和重要的时候,这屋子的帘子垂下来,大门关上,倒是什么都没能看到,心焦的时候,大门打开。
李观一和李昭文并肩而出。
李昭文一身白衣,黑发如男子,眉宇飞扬依旧。
还是个男儿模样。
这到底是如约展露了,还是没有展露?
长孙无俦脸上的神色僵硬,只觉得更加胃痛起来。
李昭文挥了挥手,让前面的百二十人都散开来,露出了一个道路,然后拱手洒脱道:“李兄,前方道路无限,天下偌大,君且去,他日归来。”
“我当令两千人为你合奏破阵乐。”
声音顿了顿,微笑道:“勿要忘记,你我之约啊。”
长孙无俦:“……………”
“???”
什么约定?我一路奔波,错过了什么?
长孙无俦只觉得茫然无措。
胃痛,胃痛。
李观一挥了挥手,却道:“今日二郎你确实厉害,倒是让我惊了一大跳!算你胜了!”
李昭文道:“不知李兄所言,是琴韵,还是美人。”
李观一道:“琴音壮阔,美人天下,皆是如此。”
“哦?”
李昭文扬了扬眉,微笑揶揄,轻声道:“看来,我在李兄的眼中,不算是美人呢。”
李昭文气势凌厉,旋即放声大笑,道:
“且去!”
“他日,天下再见!”
李观一摆了摆手,乃纵马离去,李昭文遣乐官众人,兴致勃勃,长孙无俦随着李观一去了,唯长孙无垢缓步走来,道:“二郎选择了这样久的时间,最后还是选了常服。”
李昭文道:“若是用那些妆容华服的话,不过只是借助了华服的帮助而已,我想了很久,我自己平常就是这个样子,就不如原原本本,堂堂正正。”
“我自是第一等美人绝色。”
长孙无垢缄默,迟疑了下,道:“二郎,你对那位秦武侯……”
李昭文洒脱道:“自是兄弟。”
“可是天下偌大的话,我有两个选择,独自征讨四方是,可若当真要有联姻之事的话。”
李昭文的声音顿住,想到了年少在江州城的相逢,最初的飞鹰传书,还有那一日万军斩将的炽烈,她一直以来都是以男儿身对人的,也就只有长孙无垢知道她。
所以,往日她的各种细腻心思,都会和长孙无垢去说。
此次心里出现的那些念头,不只怎么的,却没有法子,也不愿意说给旁人听了,甚至于,就算是是长孙无垢,她都不愿意说这些微自心底里升起来的小小念头。
于是顿了顿,只是一如既往地揶揄玩笑,把这事推脱过去,道:“若真联姻,与其去和那般贵族门阀扯皮。”
“那为何不选兄弟呢?”
长孙无垢无奈。
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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