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墨墨的黑历史(下)_重生之嫡女无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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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墨墨的黑历史(下) (第2/3页)

若再办不到,那岂不是说裴诸城看错了她?

    章芸银牙暗咬,本来是想来给舒雪玉下马威的。没想到,到最后却是给自己添堵!难道十年的软禁,反而成就了她?还是说……。章芸将怀疑的眸光投向舒雪玉怀中的裴元歌,是这个小贱人在为她出谋划策?必定是这小贱人!她暗自握紧了拳头,不过,对她和舒雪玉来说,最要紧的还是老爷。

    今晚会歇在蒹葭院吗?好,那就让府内众人看清楚,到底谁才是老爷心尖上的人?

    是夜,裴诸城亥时初来到蒹葭院,舒雪玉已经安寝,床上铺了两床被子,她睡在里面,留着外面的铺盖给他。白霜小心翼翼地看着裴诸城的脸色,暗自埋怨夫人太傲性了些,居然给老爷这样的难堪!正想解释,却见裴诸城已然到屏风后面换了寝衣,出来道:“下去吧!”便睡到了外面的锦被里。

    那模样,显然毫不意外。

    熄了灯,屋内漆黑寂静,似乎都已经安睡。舒雪玉这才睁开眼,听着身畔之人熟悉却又陌生的呼吸声,百感交集。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隐约的争执声,还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声。舒雪玉正想悄悄出去看看,却听外侧的裴诸城悄然起床,轻轻走到外间,怔楞之下,才知道,原来他也没睡着。

    过了好一会儿,裴诸城还没回来,舒雪玉慢慢坐起身,披了件外衣走了出来,只见四德院的大丫鬟喜德满面泪痕,神态焦虑,而裴诸城已经穿整齐了衣裳,心中已经有了预感。

    “章姨娘突然生了急病,看情形似乎挺严重,我过去看看。”裴诸城看到她出来,也是一怔,“我一会儿就回来!”

    果然!

    舒雪玉漠然地点点头:“好。”

    等到裴诸城离开,白霜便跺着脚怒道:“这狐媚子又耍这种手段,以前还忌讳夫人,只敢在怀大小姐的时候偶尔耍一次,现在倒好,居然这样肆无忌惮!我的夫人,你就不该让老爷过去,再不济您也该跟着过去看看。今晚老爷要是宿在了四德院,传了出去,夫人你的颜面可就全扫尽了!”

    舒雪玉平静地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忽然转身,冷冷道:“落锁,睡觉。”

    “夫人?”

    “睡觉!”

    这个夫人!白霜急得直跺脚,想来想去只能派人传信给四小姐,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挽回。送信的人带来了裴元歌的手书,却只有两个字“放心”。白霜丝毫也摸不着头脑,反而更急,哪里睡得着?亲自到蒹葭院的门边守着,祈祷着也许裴诸城会再回来。

    屋内,在漆黑和孤单中,舒雪玉终于忍不住落泪。

    四德院,喜德将裴诸城迎进内室,只见章芸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眸含泪,梨花带雨般地楚楚可怜。见裴诸城进来,先斥骂喜德,“你个胆大妄为的小蹄子,我说了不要惊动老爷,你怎么就是不听话?深更半夜的,又从夫人院子里将老爷请来,成什么话?”眼波婉转地凝视着裴诸城,道,“老爷,婢妾没事,你还是回夫人的院子里吧!毕竟,您和夫人十年都没见了。”说着,却是秀眉紧蹙,似乎痛苦不已。

    如此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谁舍得在这时候离她而去?

    裴诸城淡淡看了眼她,道:“请大夫了吗?”

    “姨娘一直说不要惊动人,不让奴婢去。奴婢看姨娘头疼得厉害,都哭了,实在不知所措,这才去惊扰老爷。”喜德急忙跪下,再将章芸体贴温柔的形象美化三分。

    裴诸城神色不动,挥挥手命喜德下去,也没叫人请大夫,也没上前软语慰问,只静静地看着章芸。那阴沉甚至带着点怒气的目光,看得章芸渐渐不安起来,慢慢地坐起身,身着白色丝绸中衣的身体纤细动人,盈盈水眸望着裴诸城,小心翼翼地道:“老爷?”

    “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头疼的毛病?”裴诸城冷冷地道。

    ------题外话------

    换个封面,问下亲们的意见,亲们觉得是新的封面好看,还是原来的啊?

    044章 独守空闺,姨娘抓狂

    “老爷……。”章芸怯怯地喊道。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她好看吗?”裴诸城叹了口气,神色郁郁:“我知道,从前她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可现在,你是执掌裴府内务的人,她只有个正室的名分,欺负不到你头上来,你又何必学这种小家子气的手段?章芸,我这次回京后,你一再让我失望,我真的不明白,过去那个明事理,知进退的章芸到底到哪里去了?”

    第一次听到裴诸城说这样的重话,章芸眼中泪意盈盈:“芸儿害怕……怕老爷从今往后,眼里只有夫人,再没有芸儿了,所以……所以……”

    “你一向聪明,怎么偏这会儿糊涂了?”裴诸城瞪了她一眼,“你有华儿和容儿,所以对歌儿难免有照料不周的地方,这不是你的错。但歌儿还小,不能没人照看,她又没有孩子,如果她们能够相处融洽,岂不是三边都好?我只是为了这个,才让她出来,你想太多了!”

    章芸咬咬唇:“芸儿知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得改!她毕竟是元配,该给的颜面你得给她,不能太过分了!明天早上,记得去给她请安,我上朝回来要查问的!”裴诸城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四德院,留下章芸半坐在床上,贝齿紧紧咬着红唇,死命地撕扯着手中的绢巾,又气又羞,又伏床痛哭起来。

    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形下,老爷还是维护那个贱人?

    回到蒹葭院,见内室一片漆黑,裴诸城无奈地从外室取了烛台,悄悄进去。

    原本以为舒雪玉已经睡着了,谁知才进去,便见床上舒雪玉猛地一激灵,翻身坐了起来,转头朝门边看来,面上犹有泪痕。裴诸城一怔,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垂眸,好一会儿才道:“你别乱想,我说了今晚会宿在蒹葭院,就是蒹葭院,不会变!”有心想再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只道,“很晚了,早些睡吧!”

    消息传到静姝斋,裴元歌微笑着收起手中的药粉,起身安寝。

    舒雪玉既然出院,作为女儿,裴元歌次日清晨便起身前去请安,迎面正好遇到章芸,不禁弯唇一笑,戏谑地问道:“章姨娘,听说你昨晚突然病重,现在就又来给母亲请安,如此恭敬,当真是妾室们的表率,元歌实在佩服!”说着,看着章芸扭曲的神色,肆无忌惮地笑着越过她,进了房间。

    屋内,该来请安的人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寒暄过后,舒雪玉便将矛头对准了章芸:“听说章姨娘昨晚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昨晚的事情早传开了,人人都知道,章芸装病也没能把老爷从夫人院子里拉走。章芸专宠十年,姨娘们虽然畏惧她的权势,不敢抗衡,但现在看到她吃瘪,心中也在暗暗称快。

    章芸哪能察觉不到众人的嘲弄之意?但舒雪玉这话问得极为合理,挑不出半点毛病,昨晚裴诸城又刚刚敲打过她,章芸不敢太过,只能忍气吞声地道:“多谢夫人挂念,已经好些了,不碍事!”

    “那就好,只是希望,这病以后不会再犯才好!”舒雪玉淡淡地道,眸带嘲弄。

    “是啊,姨娘掌管裴府,身体要紧,可不能轻忽了小病,免得酿成大祸。”

    “可不是吗?我看章姨娘说不定就是太累了,才会病的!”

    昨晚裴诸城没有留下,又敲打她,已经让章芸极为羞辱恼怒,成为心头刺,偏今天人人见她,开口闭口都是她昨晚的“病”,无论是嘲弄的,关切的,还是讨好的,都是在她的心头撒盐,偏又不能因此发作,这一天,章芸过得极为憋屈,但想到裴诸城今晚必定留宿四德院,届时便能洗刷前辱,这才忍耐着。

    章芸精心妆饰,又准备了好酒好菜,谁知道,这晚裴诸城又宿在了蒹葭院。

    王嬷嬷去打听了,回来报说:“听说老爷今晚本来是打算宿在四德院的,只是听说四小姐在蒹葭院,过去看看。谁知道四小姐拉着老爷打双陆,一直打到亥时三刻,因为太晚了,所以老爷就直接宿在蒹葭院了!”(双陆,古代一种棋牌游戏,有点类似今天的飞行棋,但比较考较谋略。)

    章芸顿时气个仰倒:裴元歌这小贱人!

    第三天——“四小姐说不服气昨晚一直输,非要拉着老爷雪前耻,结果又玩到很晚,所以……”

    第四天——“四小姐赢了,老爷不服气,于是……”

    第五天——“老爷说今晚刑部有公务,不回来睡了……”

    接连四天,裴诸城都歇在蒹葭院,连带着舒雪玉的身价也水涨船高,下人们对蒹葭院的人越发恭敬。相对的,原本一手遮天的四德院,众人表面上海恭敬着,私底下却都在悄悄议论,猜测着章姨娘是不是失宠了?更有老辈分的下人,说到当初夫人如日中天的荣宠,更让众人觉得,这裴府的后院恐怕是要变天了。

    消息传到章芸耳朵里,沉静如她,也不禁抓狂,对裴元歌的厌憎水涨船高。

    “四小姐,您今晚不跟老爷下棋了吗?”见裴元歌收起棋盘,紫苑有些不解地问道,“我看章姨娘这几天脸都快扭曲了,要是今晚老爷还歇在蒹葭院,她肯定能气死!”在静姝斋的时候,她很清楚,章芸怎样暗地里给小姐下绊子,离间他们父女感情。这会儿看到章芸吃瘪,心中也十分快意。

    裴元歌含笑乜了她一眼:“你以为,父亲看不出来我在耍手段吗?”

    “那……。”紫苑更加不解。

    “父亲想让夫人来照料我,当然希望看到我跟夫人关系融洽,他肯留宿,是在帮我向夫人示好。而且,也让府内的下人不敢小觑夫人,好让夫人能够成为我的靠山,但我也不能太过分了!父亲今晚怕是要留在四德院了。”裴元歌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棋盘,眼眸中笑意宛然“不过,福祸难料,父亲今晚宿在四德院,对章芸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呢……”

    总是下棋也没意思,今晚就换个花样玩吧!

    045章 姨娘被罚禁足

    正如裴元歌所料,这晚裴诸城果然去了四德院。度日如年的章芸,终于盼到了裴诸城,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备了精致菜肴,又梳妆得风流妩媚,温柔软语,不住地讨好着裴诸城。

    王嬷嬷突然进来,小声地在章芸耳边道:“姨娘,静姝斋来人,说四小姐病了!”

    裴元歌病了?章芸冷笑,这么巧?之前帮着舒雪玉留人好好的,偏偏老爷才到她屋里就病?这是重施她之前的故技,一来讽刺她,二来是给她好看,再来也是当着府内众人削她的面子——同样是病,章芸没能拉走人,裴元歌却能够,谁在裴诸城心中地位更重,一目了然!

    这小贱人,休想得逞!

    章芸使了个眼色,王嬷嬷会意,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

    章芸知道事情办妥了,心中得意,笑得越发柔媚,殷勤伺候着裴诸城,眼看着到安寝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舒雪玉带着白霜冲了进来,满面怒色。

    章芸挑眉,怎么小的没能把人拉走?老的要自己出马了吗?正好,就让舒雪玉闹吧!

    想着,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上前就要行礼。舒雪玉却截住了她,神色不善地道:“当不起姨娘的大礼,我只问你,出府的对牌呢?给我!”

    裴诸城皱眉看着这一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府内的四小姐病了而已。裴尚书跟姨娘相聚何等要紧?这种小事,不敢劳烦您过问!”舒雪玉冷笑着,想到紫苑先前禀告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只朝着章芸伸手,厉声喝道,“对牌给我!”

    “歌儿病了?”裴诸城大惊,也不理会舒雪玉的冷嘲,连声吩咐道,“石砚,拿我的帖子去陈太医府上请他过来。快!不许耽误!”说着已经冲出了四德院。静姝斋内人人面带焦虑,裴诸城见了更加忧心,冲了进去,见裴元歌躺在床上,面色通红,满脸都是汗,似乎已经昏迷了,顿时面色剧变。

    好在陈太医很快就被请来了。

    “是风寒入侵,又延误了时间,再晚些说不定就转肺炎了!府上这位小姐秉性本就柔弱,之前美人泪之毒还未全消,正该小心养着才是,怎么这么粗心?”陈太医忍不住抱怨,急忙开方子。

    紫苑喂裴元歌喝过药,过了许久才慢慢退了烧,呼吸也平稳许多。

    裴诸城这才微微放心,看着四周的丫鬟,顿时怒上心头:“你们怎么服侍的,歌儿得了风寒,为什么没有人来报?为什么没有人去请大夫?为什么会延误到差点转成肺炎?紫苑!你不是懂药吗?难道不知道风寒不能拖延吗?”

    紫苑急忙跪地,连声道:“奴婢一早看到四小姐情况不对,就到四德院去禀告老爷,可是,老爷说……。说您要和章姨娘相聚,没工夫理会。让小姐……让小姐病了就好生将养着,别来折腾老爷!奴婢想开方子先缓着,可是药材都在库房,钥匙在章姨娘那里。命人出府请大夫,门房却说已经落锁,没有章姨娘的对牌,谁也不能出去。奴婢几次到四德院禀奏,却都被轰了出来,后来奴婢实在没法子,只能让人去禀告夫人……。”说着,不住地磕头,声泪俱下。

    裴诸城更加震怒:“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混账话?”

    “是……是王嬷嬷传话的,当时四德院的人都在,一起把奴婢轰出来了!”紫苑满面愤慨地指着王嬷嬷道。

    王嬷嬷?忽然想起中途王嬷嬷曾经进来,又出去的事情,只是转念,裴诸城已经猜到怎么回事,想到裴元歌这次病得如此凶险,登时气得直指着章芸说不出话来,抓过旁边的茶盅就砸了过去,怒喝道:“好!好!好个章姨娘,章芸!”最后一声如雷震一般,吓得房内的下人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章芸早就目瞪口呆,百般伶俐,这时候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爷——”王嬷嬷还想解释。

    裴诸城暴怒道:“住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存的什么心思?歌儿是我的女儿!女儿!别把你们那些争风吃醋的龌龊心思都带到她身上!章芸,我看你是越来越昏头了,给我回四德院闭门思过半个月,把你脑子里那些腌臜念头都我清除掉了再出来!”这次是歌儿没事,要是歌儿有什么三长两短……。

    看着裴诸城充血暴怒的眼眸,章芸吓得浑身瘫软,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没一会儿,整个裴府都知道章姨娘被罚的消息,议论纷纷。后院争风吃醋本是常事,但因为争风吃醋延误了嫡出小姐的就医,差点闹出大乱子,这可就太过了!章姨娘向来是聪明人,怎么这次居然这么糊涂?难道说府内十年荣宠不衰的章姨娘,难道这回真的要栽了?

    四德院中,章芸百思不得其解:“嬷嬷,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就在老爷到我院子里的时候,那小贱人正好就病了?偏又因为我那一耽误,闹得几乎成肺炎……我怎么想都觉得这是裴元歌再给我下套。”自己之前装病不成,裴元歌故意也装病,料定了自己不会让人通报老爷,结果……禁足,自己居然被禁足!

    这小贱人手段越来越狠辣!

    王嬷嬷也大惑不解,看当时的情形,又有太医诊断,四小姐的病不像是假的,可这事儿也太凑巧了!

    就在这时,小丫鬟送进来一封书信,道:“四小姐派人送来的。”

    章芸拆开,里面掉出一包药粉,还有一张白纸,寥寥数字:“药粉一包,乃紫苑所配,服下之后状似风寒,高烧不退,却于性命无碍,乃装病争宠必备之良药,特赠姨娘一包,无需太过感谢。裴元歌敬上。”字迹歪歪扭扭,却并非裴元歌惯常的字迹。

    这样赤一裸一裸地挑衅!

    章芸将信封撕个粉碎,歇斯底里地怒喊道,“裴元歌——”

    静姝斋中,想象着章芸接到她的信时的表情,“病愈”的裴元歌再度露出了微笑,丝毫不担心章芸会拿着这信到父亲那里告发她。一来,那封信的字迹不是她惯用的,二来,那包药粉也并非紫苑为她配的,而是一包巴豆粉。她故意送这些东西过去,故意告诉章芸真相,不过是想刺激刺激章芸罢了。

    门外传来了紫苑的声音:“小姐,夫人派人送信,说下午要出去巡查她的嫁妆铺子,问小姐有没有时间陪她一起去?”

    046章 麻烦上身

    坐在裴府舒适的马车里,裴元歌若有所思地望着舒雪玉。章芸被禁足后,舒雪玉主动提出要教导裴元歌主持后宅内务。她原本以为舒雪玉只是策略,或者说是在向父亲以及她示好,没想到舒雪玉居然真的很用心地教导她,处理府务时都让她在旁边学习,关键处加以提点,竟是半点都没有藏私,连今天要去巡视嫁妆铺子,都带着她一起,说是要教她认账。

    这已经超出了合作或者策略的范畴,倒像是真心的。

    等到了舒雪玉的嫁妆铺子后,裴元歌的疑惑就更深了。这些铺子,正是先前舒雪玉给她的名单上的人所在的铺子,也是前世章芸给她的嫁妆铺子……。这样说起来,难道说前世这些铺子,是舒雪玉给她的陪嫁,却被章芸占了名?可是……。舒雪玉虽然不是害死母亲的凶手,但两人不睦却是千真万确,不然当时母亲遇害,也不会让所有人都认为是舒雪玉所为?既然她与母亲不睦,为什么又对自己这么好?

    前世的经历,让裴元歌明白,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只是她想不明白,舒雪玉为何要这样对她?

    带着满怀的不解,裴元歌踏入了简宁斋的内室。

    简宁斋是间绣线铺子,专卖各种刺绣用品。掌柜是舒雪玉嫁过来时的陪房,对她忠心耿耿,舒雪玉被禁十年,他依然勤勉管账,按时送银子到蒹葭院,从来不曾中饱私囊。此番见舒雪玉出院,十分激动,老迈的脸上也忍不住有了泪光。

    舒雪玉也有些感慨,寒暄过后,拉过裴元歌,笑着道,“这是四小姐,以后见她就跟见我一样。另外,我想让她试着来经营铺子,免得将来被下人所欺。你们都是老行家了,可不要藏私!放心,她比我聪明伶俐得多,不会像我当初一样让你们头疼的。”

    “夫人说笑了。”掌柜恭敬地道,“见过四小姐。”

    裴元歌还了半礼,道:“日后还要请掌柜多加教导。”

    她年纪既小,姿态又低,但通身的气派却让人无法忽视,尤其那双漆黑如珍珠的眼眸,更透漏出无限的灵秀聪慧,让人不敢轻忽。掌柜的久经世事,却也甚少见到这样的人物,只偷眼扫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越发恭敬地道:“四小姐太客气了,老奴必定尽心尽力!”

    裴元歌见他言辞诚恳,却有些心神恍惚,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外间掠去,问道:“我看掌柜的似乎面色忧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掌柜一惊:“四小姐好利的眼!”

    经裴元歌这么一提,舒雪玉也察觉到异样:“出什么事了吗?”

    “说来惭愧。”掌柜的也不再隐瞒,“老奴跟夫人到了京城,这些年经营下来,简宁斋虽然不敢说繁盛昌荣,但在京城绣线铺子里也算薄有名声。谁知道最近隔壁开了间广致斋,也是绣线铺子,专门跟我们简宁斋作对,先是低价出售次等丝线,又找人来铺子捣乱,专门买些没有的丝线,甚至大打出手,故意把事情闹大,然后又大肆宣扬,说我们简宁斋货品不全,又高价哄售,店大欺客,弄得铺子生意每况愈下。”

    舒雪玉皱眉,这种耍阴招的人最难对付。

    裴元歌思考了会儿,问道:“掌柜的,可知道这广致斋的东家是谁?”京城形势错综复杂,能在这里立足的店铺,必定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广致斋来者不善,还是要查出后台再做计较。

    “这个……”掌柜的面露惭色,“还没查出。”

    “那么,广致斋是否知道,简宁斋是夫人的陪嫁铺子?”裴元歌继续问道。

    掌柜答道:“应该不知道。照夫人的吩咐,简宁斋行事素来低调,从不拿裴府的名义生事。”心中却暗自惊叹,这位四小姐年纪虽小,看问题倒是很准,接连几个问题,都问在要害,实在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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